的?为父从不与人争斗,却不代表就怕了谁!”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房俊也算是首次见到老好人房玄龄发火。
也难怪,正如房玄龄自己所说那般,高真行的行为简直就是将房玄龄的老脸摁在地上摩擦,泥人尚有三分火气,遑论一朝宰辅的房玄龄?!
好在是房俊将高真行打断腿,若是反过来房俊或者李元嘉被高真行伤了,那房玄龄干脆也别出来见人了。
这件事,高真行做得过分了。
“可孩儿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高真行前脚回到长安,后脚就找孩儿和姐夫的麻烦,即便寻了买地这么一个借口,仍然显得有些生硬,与理不通。”房俊皱着眉毛,表示担忧。
或者,高真行的背后还站着一些人?
比如,长孙无忌……
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房玄龄眉毛抖了抖,叹了口气:“所以,陛下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你出任沧海道行军大总管的职务,就是要让你远离京师,平息事态。这件事陛下也是左右为难,你要体谅。”
房俊就懂了。
无论高真行的背后有没有长孙无忌,单单是高士廉,便足以让李二陛下挠头了。高士廉与房玄龄怼上,无论谁有理谁没理,李二陛下都很难做到公平处置。
既然左右为难,干脆将其中之一打发出京,将隐患消弭于无形。
房俊当然不会委屈为何是他离开长安而不是高真行……
只是从中亦可看出,李二陛下处理此事显得有些拖沓。
依着李二陛下的作风,无论是各大五十大板还是借着由头处置了哪个,皇帝金口,谁敢不服?
难道是皇帝岁数渐渐大了,魄力不足,亦或是皇帝心里另有算计?
想了想,房俊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放到房玄龄面前,说道:“这是今年送到各家的年礼,父亲看看,是否有落下的或是礼薄了的,咱们再增添一些。”
房玄龄就很是欣慰。
老二越来越出息,今年将家中的年礼全都包了,送礼由他出,收礼则全都送到府里,等于府里一文钱不用出,就等着收礼。虽说如今并未分家,老二更为成亲,但是放眼勋贵世家之中,能有如此帮扶家中的儿郎,绝无仅有。
房玄龄本身是个清高的性子,对财货之道最是不耐,往年的年礼大多只是象征意义的各家送一些,旁人知道房玄龄的性子和房家的家底,也没有什么挑处。可礼物薄了,到底是不太好看。现在二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