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节等人一旦对房俊动用大刑,李二陛下的这股火气必然愈烧愈旺!
就算板子不是刘德威打得,可若不是你的无能失去对刑部的掌控,朕的女婿又怎会挨打呢?
刘德威越想越没底,韦义节这等世家子弟一向眼高于顶,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干的?万一房俊坚决不招供,动用大刑严刑逼供几乎是肯定的……
刘德威坐不住了,出了皇宫,径自回到刑部。
“你说什么?两位侍郎都在房俊的监牢之中?还有一位治书侍御史?”
刘德威接到亲信的禀告,有些狐疑。
张允济虽然与他不合,但是老谋深算,绝不会依附于韦义节等人,这从审讯房俊的时候便看得出来,此人自有立场。
那刘洎乃是御史台的二号人物,最近甚为显眼。此案又未曾上升到“三司推事”的高度,他来做什么?
略作沉吟,刘德威低声道:“前面带路,本官去看看。”
他终究是不放心,唯恐韦义节在刘洎的撺掇之下铤而走险对房俊动用大刑,而张允济到底势单力孤,一旦阻拦不住导致房俊被严刑逼供,自己的脸面在陛下面前就算是丢尽了……
一路脚步匆匆,谁知刚刚进入牢狱之中,便听到韦义节的咆哮声——
“房俊!你当本官是傻子么?居然敢戏耍于本官,当真以为本官就不敢对你动用大刑?来人,速速来人!给本官将诸般刑具统统搬来,今日就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尝尝刑部大刑的滋味,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继而,便是张允济的声音。
“假公济私,滥用私刑,韦义节你想要干嘛?刑部乃是大唐之刑部,非是你京兆韦氏之刑部,有本官在此,你休想一手遮天!”
“张允济,你个老匹夫,跟房俊合着伙的耍我是吧?老子告诉你,你再敢阻拦,信不信老子一纸奏书,就将弹劾得丢官罢职、回你的山东老家种田去?”
“韦义节,你是傻子不成?本官何时与你说过房俊是要写下供词招认罪名?分明就是你自己心虚惊惧夜不能寐,导致神智恍惚心智短缺,又与本官何干?”
“你你你,简直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本官清楚个屁,张允济,休要倚老卖老!”
“无论如何,只要本官在此,你就休想徇私枉法,严刑逼供!”
“呵呵,还就不信了,你个老匹夫能拦得住我?来人,将这个老东西给本官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