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时候不是立即狡辩,而是第一时间反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紧张,才能让别人不会去怀疑他。
长乐公主的目光瞪着面前的车帘,似乎能够透过车帘看到那张充满了绝情狠戾的面容,她任由泪水滑落,不可置信的颤声道:“你怎么能……对六郎下那样的毒手?那可是你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她还清晰的记得当年自己跟长孙冲成婚的时候,那个顽皮的长孙澹在一众宾客当中兴奋的跑来跑去,逢人便大声叫着“长乐公主是我的嫂嫂,长乐公主是我的嫂嫂啦”……
似乎从自己嫁到长孙家的那个时候起,长孙澹便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长孙冲的身后。那是对于兄长的崇拜与依恋……
一个人到底要歹毒到何种程度,才能对自己的亲兄弟挥舞屠刀?
这与当年父皇不同。
父皇当年若是不杀掉大伯和叔叔,那么如今躺在陵墓里的就会是自己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还有她自己……
可长孙澹怎么会阻碍长孙冲?
车外的长孙冲默然不语,神情恍惚。
长乐公主伸手抹了一下泪水,语气冰冷:“就是因为你要嫁祸给房俊,便能牺牲掉自己的兄弟?”
长孙冲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
他不心疼吗?
当然会!
那可是自小就跟他亲近的亲兄弟,从来对他言听计从毫无保留。哪怕当他将刀子刺进长孙澹的后腰,长孙澹的眼里流露出来的都是一种茫然的不解,而非是刻骨的仇恨和愤怒……
因为他不相信从小就宠着他的兄长,怎么会想要杀他?
然而……后悔吗?
长孙冲深吸口气,平复汹涌的心境。
绝不!
他与房俊之间的仇恨已然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嫉妒、愤恨、憎恶……终于在那场雪地里神机营驻地的羞辱上升为不死不休的死仇!
那是何等的羞辱?
自己就那么被房俊拖着大腿招摇过市,一路横穿无数坊市街道直达皇宫门前……
这样的羞辱,只能以鲜血来偿还!
而他之所以悍然参与侯君集等人的反叛,未尝没有眼下着实拿房俊没法子、想要凭借另立新帝的从龙之功将房俊一举打落尘埃的心思……
车上车外,一时无言。
良久,长乐公主幽幽说道:“你……站出来认罪吧,本宫知道那块玉佩根本就不是兕子送给房俊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