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一妾临近产期,房俊干脆将所有公务都撇开,一心一意待在府中陪伴妻妾。京兆府的事务由杜楚客全权处理,昆明池那边临时市场的建设则交由吴王李恪负责,东市的拆迁则在李义府、王玄策的主持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说是有条不紊,其实就是没什么进展,固然荥阳张氏牵头签署了拆迁协议,可是跟风的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家族,诸如关陇集团、江南士族、山东世家等等煊赫一时的世家门阀并未屈服,或者说尚在考虑犹豫之中……
房俊现在没心思搭理这些顽固的家伙,既然看不清形势想要对抗到底,说不得就得让这帮家伙尝尝荥阳张氏的遭遇。
在这个法制不够健全、没有上访渠道的年代,背后站在皇帝、手中握有大义名分的房俊,是不吝于将强迁进行到底的……
谁敢抵制就收拾谁!
难不成这帮世家门阀还能为了几间商铺就扯大旗造反?
不过眼前房俊将一切都统统抛开,整日待在府里陪伴妻妾,等候着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后人出生……
房玄龄对房俊的作为甚为不满。
男儿汉志在四方,身为京兆尹怎能抛开公务整日逗留府中陪伴妇人?
简直不像话!
可是屡次训斥,房俊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在房俊看来,老婆生孩子的时候男人自然要陪在身边,怀胎十月是何等艰辛?人家给你养儿育女,岂能不闻不问将公务放在妻妾的前头?况且这年头医疗水平极其低下,即便是生产之时有御医在侧,那也犹如在鬼门关里走一遭,稍有不慎便是无可挽回之悲剧。
这个时候让房俊如何有心情去处置公务?
房玄龄依旧不爽,讲古述今的教训房俊,如此行为恐为天下人耻笑。
结果卢氏不干了……
“当年生育遗义之时,你在陛下军中效力,兵凶战危,尚且无话可说;可是生育遗爱之时,你整日坐守衙门,倒是赤胆忠心对得起陛下,可是你可曾关心过我一分一毫?我为你房家生儿育女,结果换来的就是你这般冷漠对待?现在儿媳即将生产,你却怂恿儿子要像个男人那样外事为重……我呸!齐家治国平天下,古人都说先要顾家,房玄龄你读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卢氏横眉立目,给房俊撑腰。
房玄龄又气又恼,愤然一甩袍袖:“妇人之见,某不屑与尔争辩!”
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
房俊悄悄向母亲竖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