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拎着锅铲去敲一个汉子的头,连忙拦住,便抱拳笑道:“诸位盛情,某愧不敢当。今日闲来无事,正巧遇到老铁头,便来他家里蹭顿饭食,以后若是有闲,再去诸位家中叨扰如何?”
“那二郎你得收下咱们这些东西,不值什么钱,但都是难得的东西。”
房俊便笑道:“都知道某是个嘴馋的,这等美味,如何能拒绝?都放在这里吧,让老铁头好好整治一番,诸位快快回家,用过饭后还得下地干活,切莫耽搁了耕种才是。”
一众村民这才放下手里领着的东西,相继告辞离去。
门口堆了一大堆东西,老铁头嘴里骂骂咧咧,对村民们的“撬墙角”行为甚为不爽,手底下却麻利的将东西都搬进屋里,小孙子在一边搭手。
不一会儿,邻居过来几个干净利落的妇人和眉清目秀的闺女,先是跟房俊见礼,便钻到厨房将老铁头赶了出来,霸占了厨房。老铁头虽然年轻的时候在城里的酒楼打过杂,可是毕竟上了年岁,如何能侍候恩人?
一壶茶喝到没了滋味儿,饭菜终于端上了桌。
没有什么珍馐佳肴,却是地地道道的农家饭菜,香味十足。
房俊嫌弃堂屋里阴仄,院子里又是鸡鸭成群,便将桌子放到门口路边一棵大柳树底下,寻了一块石头当做凳子,便坐下狼吞虎咽的开饭。
一大盆清炖的野山鸡,油水十足的獐子肉,鲜美可口的山菇,煎得黄澄澄的鸡子儿,就着自家酿制的果酒,黄灿灿的粟米饭,房俊胃口大开,狼吞虎咽,哪里有半分世家子弟的风范?
聿明氏则文雅得多,慢条斯理的吃着菜,时不时的跟老铁头饮上一杯,有将一个鸡腿从房俊筷子地下夺来,塞进小孩童的碗里。
孩童甜甜的道了一声“谢谢爷爷”,抬头去看房俊,见到房俊正盯着他碗里的山鸡腿,嘴里嚼着獐子肉嘟嘟囔囔的说着“看什么看?再不吃就给你抢过来”,吓得孩童赶紧一低头,“嗷呜”一声将鸡腿肉咬下一大块,嘴角流油……
酒足饭饱,房俊和聿明氏一人捧着一个大茶碗坐在柳树底下消食儿,老铁头的儿子在地里饿的要死却迟迟不见老爹送饭,实在熬不住,便打发媳妇儿回来看看。
那妇人见到房俊在自己家做客,吓得要死,想要去地里将自家男人喊回来,却被房俊阻止。老铁头将剩饭剩菜装在篮子里,让她拿着自去地里吃饭,这才走了。
“好久没有吃得这般舒坦了。”
房俊眯着眼,抿了一口茶水,望着不远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