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呼道:“家主,大事不好!”
鲜于氏两条短美毛顿时竖起,怒气冲冲道:“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她出身先辈贵族,嫁到高家更是名门望族,素来最是在乎规矩礼仪,绝不容许家人奴仆有一丝半点的失礼之处,那对于她来说简直比女孩子头发里的虱子更让人恶心……
高士廉却不理这茬,这个管事乃是高家的老人,平素最是性格沉稳,此际这般慌张失措明显是有大事发生,急忙问道:“发生何事?”
那老管事先是冲神情嫉妒不悦的鲜于氏躬身赔罪,而后疾声道:“家主,‘百骑司’和长安县的衙役捕快一齐冲进府门,吾等阻拦不得,他们已经将二管事给拿了……”
高士廉夫妇相视一顾,尽皆愕然。
且不说二管事所犯何事,就算是杀人越货,官府想要将其缉拿也务必先跟他打声招呼,而后恭恭敬敬的候在大门口,等着他将人犯锁拿送出去,现在居然闯入高家直接抓人?
真当他高士廉是吃素的啊!
“那些衙役可有交待,二管事所犯何事?”鲜于氏慌忙问道。
她也不傻,这事儿明显很是蹊跷。
府内的二管事乃是她鲜于氏的族人,其父当年作为陪嫁跟她来到高家,父子两代很是忠心耿耿,亦被高士廉所信任,委以外府管事之职,却不曾想居然劳动“百骑”来抓人……
高士廉却是面色一变。
“百骑”可是被陛下派遣跟着晋王在彻查长乐公主与房俊流言一事,怎地忽然跑到府上来抓人了?
难不成自家有人跟流言能攀扯上关系?
简直莫名其妙……
高士廉一头雾水,惊疑不定,鲜于氏却炸了。
这老妪脾气最是暴躁,又将世家门阀的规矩视若珍宝,现在有人公然闯入高府抓人,这跟打脸有什么分别?
若是打她的脸倒也罢了,可现在是打高家的脸,这就万万不能忍!
鲜于氏霍然站起,横眉立目满身煞气,厉声道:“真是好胆!当咱们高家是街市里坊,想来就来想抓谁就抓谁?简直岂有此理!老身倒是要看看是哪个棒槌带的队,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那老管事哭丧着脸:“回夫人的话,带队的乃是晋王殿下……”
鲜于氏楞了一下,随即撒泼道:“晋王又怎么了?仗着他老子是皇帝就能为所欲为了?哪怕是皇帝到了咱们高家也执礼甚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难不成就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