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皇帝心胸宽阔,不以吾兄弟之立场而降罪,反而竭力劝说,吾兄弟这才投入皇帝麾下……”
狠狠灌了一口酒,薛万彻继续说道:“可是身为一名降将,日子难过啊!最初的那段日子,满朝文武无论是皇帝的班底,亦或是支持隐太子的人,都对吾兄弟深深不齿,吾兄弟只能拼死征战,用一场接着一场的胜利来展示自己的忠诚,然而却未曾想到,这功劳大了,反倒会引起猜忌……你当皇帝将丹阳下嫁与吾,是奖赏吾之功劳么?那是在告诉吾,功劳立下一些就行了,乖乖的在长安当一个米虫,混吃等死就好,那些赚取功劳的差事,得让出来让他的那些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满腹委屈,长吁短叹。
房俊一时无言,只能与他碰了碰酒坛,饮了一口。
美酒入喉,薛万彻红着眼珠子,死死盯着房俊,道:“吾昔日与二郎亦算是情投意合,今日只愿二郎顾念往日情谊,跟吾说一句实话……二郎疏远荆王,可是从陛下出得知,其有不轨之企图?”
房俊一愣,顿时对薛万彻刮目相看。
这货脑子一根筋,却绝对不傻,居然能够从自己对荆王以及他们这一档子截然不同的反响,看出些许端倪来。
而且,薛万彻的精明远不仅于此……
只是从房俊这稍微一沉吟,薛万彻便瞪着眼珠子,吃惊道:“还真是如此?哎呀呀,房二啊房二,你特娘的也太坏了吧?往日里吾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个童子鸡还是吾花钱给你找的平康坊里头牌破的身,结果你知道了荆王有不轨之意,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却不顾老子的死活,你特娘的还是人么?昂?!”
房俊有些尴尬。
跟你好的那是房遗爱,跟哥有个毛的关系?
不过想一想,薛万彻又不知房遗爱早就玩完,这幅身躯换了他房俊,此刻这般痛心疾首恨不得将他掐死,亦是理所当然……
只好说道:“非是从陛下处得知,只是偶尔发现一些端倪,却又无法肯定,跟你说了你也不信,传扬出去还不得将荆王得罪死?只是某疑神疑鬼而已,当不得真。”
薛万彻瞪眼道:“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岂能不当真?万一确有其事,吾就得被荆王牵累死!”
房俊两手一摊,搪塞道:“某可是什么都没说,你若是想要将此事赖在某身上,打死某也不承认。”
他倒是不怕荆王知晓。
就算此刻由薛万彻口中将荆王意欲不轨之言传扬出去,那荆王李元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