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只要我契苾何力办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此刻对于萧嗣业已然是衷心敬佩,亡命之徒常见,但是能够为帝国而将自身性命置之不顾之人,却着实罕见。
这等勇士,配得上任何人的尊敬。
萧嗣业闻言,道:“可否借纸笔一用?”
“然!”
契苾何力命人拿来纸笔,放在萧嗣业面前。
萧嗣业挥手将侍者斥退,挽起衣袖,亲自研磨,然后执笔挥毫,写了一封书信。
放下笔,待到墨迹干透,这才双手递给契苾何力,道:“日后将军返回长安,觐见陛下,还请将这封书信转交陛下,让陛下知晓我萧嗣业此番投敌,实在是别有苦衷。房俊固然奸诈阴毒,然我萧嗣业却非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自愿借此机会深入敌营,以身石伺虎,引薛延陀大军进入房俊之陷阱,为帝国扫清北疆祸患,即便身背骂名、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此心找昭昭,天日可鉴!”
契苾何力一听,一脸动容之色,连忙起身离席,双手珍而重之的将萧嗣业写就的书信接过,慨然下拜道:“公子一心为国,忠肝义胆,纵然古之比干、屈原,亦不遑多让!请受我一礼!”
比干剖腹取心、以死谏君,屈原心怀故楚、以死殉国,皆是上古之忠臣典范,受到万世敬仰!
萧嗣业没料到契苾何力居然将他比作比干、屈原,任他面皮再厚,亦难免尴尬,不敢受契苾何力一礼,起身阻拦,只得说道:“将军谬赞了,身为汉臣,以死报国,得其所哉,焉敢自比上古先贤?不敢当,不敢当。”
契苾何力坚持下拜,道:“公子何必妄自菲薄?我虽然不识那房俊,但平素常有耳闻,乃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才能固然有几分,但更多却是依仗父辈横行无忌的二世祖罢了。公子蒙受这等冤屈,想的不是如何自辩清白,而是甘愿身入敌营,以死报国,这等壮烈之气,在下无比崇敬!公子不必忧心,我虽不敢自诩忠义,但好歹亦有几分心肠,焉能看着公子这等忠烈之士惨遭屠戮?稍后我会前去族兄那边,哪怕是跪地相求,亦要他在夷男可汗面前保你一命!”
萧嗣业心中大喜,面上却甚是为难:“这这这……这如何使得?夷男可汗杀我之时,必然是薛延陀一败涂地之后,届时夷男可汗必然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令兄若是出言相救,怕是亦会受到牵连,吾心难安呐!”
契苾何力感动得快哭了,赞道:“古之圣贤,不外如是!今日我能领略先贤之风,感受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