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嗔怪了一句。
虽然自己从未与房俊发生过什么,所谓的私情更是子虚乌有,但是此刻听闻父皇已然同意新罗公主嫁入房家为妾,心中却奇怪的涌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幽怨?
并不是。
羡慕?
绝没有。
似乎,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一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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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
一贯冷淡自持、淡然处之的李绩,此刻却是须发箕张,怒不可遏。
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哥儿跪在堂中,臊眉耷眼,两股战战……
长子李震面容尴尬,数度张口欲言,却终究无奈叹息,摇头不语。
李绩的幼女李玉珑则坐在李震下首,微微侧着身子,眼眸望着透入阳光的窗子,似乎欣赏着窗外花园里抽条的柳枝,又似乎全无焦距,楞楞失神……
李绩一张方正英俊的脸庞涨的通红,两眼圆瞪,怒叱道:“吾百般算计,多方运作,这才为汝谋求了军中参军的差事,只要随军东征,战功自然落到汝身上,汝却为何坚持不去?”
他是真的气疯了!
即便李家乃是军旅世家,在军中亦是人脉广博,但是东征高句丽这等摆明了捞取战功的好事,朝廷上下都瞪着眼珠子意欲分一杯羹,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功曹,都被各大门阀争来斗去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谁不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族中子弟推上去,“躺赢”这一战,捞取军功?
自己不知废了多大的劲,卖了多少人情,才谋求了一个录事参军的差事,将女婿塞进去。
可是自家这个女婿倒好,闻听要随军东征,居然一溜烟儿的跑去河东外祖父家,躲进山里不出来……
自己派人去找,说什么“家中无良驹,恐站前不利”,没办法,挑选了两匹骏马相赠,这混小子却干脆装病,不予理睬。
恼火之下,李绩派人去将其捉了回来……
杜怀恭偷偷撇嘴,心中不爽。
我是你女婿,又不是你儿子,何须你事事为我安排了?再者说,上阵打仗,那可是要死人的……
但他对李绩却是惧怕,心中不满,嘴上却不敢说。
“岳父明鉴,非是小婿不肯前去,实在是从未入过军伍,身无长技,唯恐行差踏错,坠了岳父威名,害得岳父造人诟病,则羞愧无地矣!还请岳父宽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