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犯人进去了不得先受着刑罚?尤其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不上刑,难不成您指望着他自己良心发现,将所行之恶事招供出来?”
张明圃噎了一下,依旧怒不可遏:“可这王敬训只是有嫌疑而已,又未能定罪,岂能用刑?”
那官吏有些不耐烦,随意道:“既然是有嫌疑,那自然就得审讯,既然是审讯,那自然要上刑……张别驾,您到底进不进去探视?下官事务繁忙,您若是不打算进去,那咱们这就回去……”
“开门!”
张明圃怒喝一声。
这华亭镇乃是房俊的封地,虽然衙门依旧是朝廷指派,但是镇公署的所有官员几乎都在市舶司兼任着职位,自己虽然是苏州别驾,官阶比对方告上五六七阶,可是互不统属,根本管不到人家……
牢门打开,张明圃抬脚迈进去,意外的发现这些官吏狱卒就都站在门外,丝毫没有随他进去监视的意思。
这是认定他不敢在牢房里头耍花样么?
心中顿时一喜……
牢房内,张明圃快步上前,走到墙角倒卧那人身边,低声唤道:“敬训?”
那人本是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唯有极低的呻吟声显示着还有一口活气儿,听到张明圃的召唤,浑身顿时一震,勉力翻了个身,露出那张脸和一片狼藉的前身……
张明圃倒吸一口凉气。
娘咧!
这得是下了多狠的手?整个人都快没有人形了……
见到张明圃,王敬训先是愣了一愣,继而咧开嘴,“嗷”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只是这一下却牵动了身上伤处,顿时面容抽搐。
“张别驾,快带我出去……”
面对王敬训的哀求,张明圃却顾不得了,上前一步,俯下身急切问道:“可曾招供?”
王敬训倒是个硬气的,摇摇头,忍着浑身剧痛:“他们一上来就是大刑,不过吾坚持住了,一个字都不曾说……”
张明圃长长的吁了口气,一颗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
只要不曾招供,那就谁都拿他这个苏州别驾没奈何!
他注视了身后牢门一眼,见到所有人都站在外头,只是盯着这边,却无人上前干涉,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蜡丸,故作俯身查看王敬训伤势,将蜡丸塞到王敬训手中,低声道:“纵然之前你未曾招供,但是水师的手段岂是易与?要么撬开你的最,要么弄死你,绝无他途……”
王敬训一愣,旋即挣扎着要说话,却被张明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