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房俊牵扯在内,视国法如无物!这等狭隘心胸、暴戾性情,自然是房俊遇刺最大的嫌疑之人!”
他见到长孙无忌一直待在李二陛下身边,下意识的就认为是他在李二陛下面前谗言诋毁,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长孙无忌气得圆脸赤红,怒斥道:“放肆!房俊刚刚遇刺,情况未明,你有何证据污蔑乃是本官所为?”
丘行恭毫不退让:“长孙冲遇刺之事亦是毫无证据,赵国公却为何泼妇一般闹上房家,口口声声乃是房俊所为?你自家人遇刺,丝毫不需要证据,只要是您认定的凶手那就一定要置之于死地,而别人遇刺,你就堂而皇之的要求证据了?简直无耻之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当场便吵了起来。
紫云楼上一众大臣都给震撼当场,房俊遇刺?!
娘咧!
谁人这般大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万马千军之中,行刺房俊?
尤为重要的是……到底得手没有?
众人叽叽喳喳窃窃私语,那边真德公主已经俏脸煞白,娇躯颤了一颤,才勉强站定。
若是房俊死了……她简直不敢想象。
三媒六证所有的程序都已经走完,严苛意义上来说,虽然未曾洞房,但她名义上已经是房俊的人了,若是房俊被刺身亡,那她连“望门寡”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寡妇。
身为新罗公主,如今内附大唐、寄人篱下,高贵的身份非但不能给她带来任何保护,反而使得她成为人人觊觎的一块“肥肉”,不知多少人意欲将她连皮带骨的吞下去。
若是再成了寡妇……下半辈子怎么办?
她们姊妹还要去找谁依靠?
对于房俊,她的感情未必有多少,但是只要想想房俊被刺身亡之后她即将面临的困境,足以令她黯然神伤。
李二陛下抬起手,制止了长孙无忌与丘行恭的相互攻讦,和蔼的冲着真德公主说道:“公主不必担心,房俊固然遇刺,但并未危及生命,此刻正在女王的府邸之中治疗,公主可先行回去,探视一番。”
此言一出,不仅是真德公主,所有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固然有不少人恨不得房俊干脆死翘翘,但是也都明白若是房俊当真被刺身亡,所引发的剧烈震荡指不定就将谁给牵扯在内,半生功名、一世富贵,搞不好就烟消云散。
真德公主双眸一亮,赶紧敛裾施礼,低声道:“那臣女暂且告辞。”
李二陛下颔首道:“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