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喊道:“城门已闭,不许通行!”
房俊到了近前勒住战马,摆了摆手,身后有人将一张出城勘合递给兵卒,兵卒显然不认字,拿着勘合往回跑。
须臾,一身甲胄的侯莫陈麟快步跑来,冲着马上的房俊施礼道:“末将守城校尉侯莫陈麟,见过房少保!”
借着城头的灯火,房俊敲了敲这人的相貌,问道:“刚刚卫尉寺出城了?”
侯莫陈麟道:“正是。”
房俊又道:“可曾出示出城勘合文书?”
侯莫陈麟摇头道:“不曾。”
房俊仔细瞅着这人,倒也没发火,缓缓问道:“汝既然身为守城校尉,自当知晓若无文书凭证,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为何却又将其放出城去?”
侯莫陈麟倒也光棍,也不辩解,只是单膝跪地施行军礼,大声道:“末将玩忽职守,甘愿领受刑罚。”
“呵呵……”
房俊在马上笑了笑,都是关陇一家,先是放了独孤览出城,一转头又向自己报讯……有意思。
“行吧,既然认识到违反军规,那回头自己去兵部领受责罚。开门,本将要出城办事。”
“喏!”
侯莫陈麟赶紧起身,招呼兵卒打开城门。
看着房俊带着亲兵部曲自城门洞呼啸而过,侯莫陈麟眉头紧蹙。
他是军职,以往犯了错自当由卫尉寺审讯量刑,怎地房俊刚刚却让自己前往兵部领受责罚?
兵部何时掌管军中法纪了?
*****
正逢月初,暗月无光。
一行兵卒浩浩荡荡自西方官道逶迤而来,足足有将近五百人。
队伍正中,长孙光以及一干属下尽皆解去甲胄,身穿寻常军装,被严密看管。
事实上也用不着看管,唐军法纪森严,谁若是畏罪潜逃,不仅抓住之后枭首示众,全家也得跟着遭罪,流放几乎不可避免。似长孙光这等世家子弟,自然不会将其全家流放,但是由此而来的损失也绝对不小。
更何况,长孙光才不认为自己会有性命之虞……
自西域返回长安之时,定会有军中同族一起出发,将西域之事汇报家中,长孙光虽然不是嫡支子弟,但是血缘也并不远,犯下此等大罪更是收到家族命令,家族岂能不管?
只要长孙无忌出头,没人能够奈何得了他……
等到押送长孙光以及其所部一干兵卒的队伍抵达长安城外驿站,早有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