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几下。
他祖上乃是高平望族,世代官宦家世豪富,“家多僮仆,积栗数千钟”,从小便养尊处优家教良好,即便身在军伍多年,亦不曾沾染军中邋遢习气,平素整洁清爽最是知礼,此刻与酒宴之上,忽然听闻程咬金有可能如厕之后不洗手,便即入席……
程咬金顿时面红耳赤,瞪着房俊大怒道:“放屁!老子虽然小解,又不曾淋到手上,何须净手?”
他祖上亦是显宦,家世绝对不比李绩差,可是这么多年军伍之中厮杀,赖汉当中打滚儿,早就率性不羁,若是小解的时候淋到手上,那自然是要净手的,可明明没有淋到,又何必去净手这么麻烦?
听得程咬金兀自理直气壮,李绩下意识的喉咙蠕动一下,就好似被人扒开嘴喂了一口腌臜物,差点将刚刚喝道嘴里的酒水给呕上来。
众人亦是齐齐色变。
娘咧!
这老夯货还当真没净手?
“哗啦!”坐在他身边的李大亮惊骇之下往旁边挪了挪凳子,却不慎将酒杯碰倒。
程咬金愈发恼怒,嚷嚷道:“娘咧!老子就不信你们个个都那么讲究,每次如厕之后都净手?”
李绩以手抚额,无奈道:“您自己在府中如何,没人去管,可眼下乃是酒宴之上,总归要谨慎知礼吧?您若不想这桌酒席不欢而散,赶紧出去净手之后再回来。”
程咬金不爽:“老子不爱净手,你奈我何?”
他的确对李绩这个老某深算的家伙有些打怵,可此事关系到原则问题,你让我净手我就净手,不丢面子么?
见到他耍赖,一旁的张士贵也无奈道:“你若不去,吾等便将你捆起来,抬着出去,旁人若是问起,便照实说。”
刘弘基活动一下手腕,笑道:“好几年未曾动手手脚了,这一副老骨头都快要锈死了,也不知能否摁得住这个老杀才。”
“……”
程咬金无奈,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帮老混蛋说到做到,万一将他捆起来抬出去,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只得恨恨瞪了房俊一眼,骂道:“搬弄是非,恶意诋毁,你给老子等着!”
起身骂骂咧咧的出去净手。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李绩指着房俊训斥道:“本来酒兴正浓,被你这混账弄得生生没了兴致,简直岂有此理!”
刘弘基依旧笑眯眯的模样,说道:“谁说不是呢?那老杀才从来都是个没规矩的,你若是见其未曾净手,不言不语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