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虎於菟。”
李承乾博闻广记,一瞬间便理解了诗作当中各种典故,更为房俊之“才思敏捷”敬佩不已。
房俊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他自己都未曾读过那篇《触詟说赵太后》,他对于这首诗的认知也仅只是略知皮毛,知晓其大意而已……
这时候太子妃苏氏已经带着几个捧着托盘的宫女前来,到了近前,将托盘上精致的小菜一碟一碟摆放在树下一张石桌上,然后挥手将宫女斥退,跪坐在石桌旁,亲手执壶,给酒杯当中斟满青稞酒,温婉笑道:“殿下,二郎,快请入席!”
房俊诚惶诚恐:“岂敢让娘娘斟酒?微臣不敢受!”
李承乾则一手拉着房俊,另一手挽着黏人的蓝田郡主,不以为然道:“在朝堂之上,你我分属君臣,但是在这家舍之中,却是郎舅至亲,嫂子给你斟杯酒,何须这般大惊小怪?来来来,菜肴简陋,咱们小酌几杯。”
房俊只得谢过,规规矩矩的入席。
李承乾双手举起酒杯,对房俊说道:“孤领会二郎这首诗作之深意,是说纵然大丈夫宠爱小儿子,那亦是人之常情,劝孤勿要因为父皇略有偏心而心生怨愤。二郎尽管放心,孤自知并无经天纬地之才,远远比不得父皇雄才大略,但是手足亲情这一项,却不甘人后。孤指天立誓,无论将来如何,稚奴也好,青雀也罢,乃至于三弟、五弟以及诸多兄弟,永为手足,必不相负!”
言罢,一仰头,杯中酒一饮而尽。
房俊更加尴尬了,我也只是随口念了两句诗,纯粹无意为之,太子殿下您居然就能生出如此之多的感悟?
还能说什么呢?
都在酒里了……
仰头陪了一杯。
太子妃苏氏秀眸闪闪,不知自己离开片刻这两人说了什么话,惹得太子颇有感慨的样子,不过她是聪明人,从不曾试图去干预朝政,更不会掺和进男人们的绸缪之内,压着心底的疑惑,提起酒壶,想要给二人面前的杯子斟酒。
却见到蓝田郡主已经从李承乾身边坐起,迈着小短腿儿来到母亲身边,奶声奶气道:“母亲,女儿替父亲和房叔叔斟酒。”
说着,接过母亲手里的酒壶,摇摇晃晃走到桌前,先给李承乾斟酒,说道:“父亲喝酒!”
然后又到面前斟酒:“房叔叔喝酒!”
房俊笑道:“多谢郡主!”
蓝田郡主扬起小脸儿,一本正经道:“不客气!”
“哈哈!”李承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