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为何要让兕子走开呢,太尴尬了……
对面这厮这会儿一句话不说,只是拿一双灼灼的眼神来盯着自己,长乐公主尴尬之余感到窘迫,心儿有些慌,想要起身避开却又觉得太过显眼,只能强抑着身心紧张,没话找话道:“兕子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却总是大大咧咧,穿成那样也能出来见人……”
房俊笑得阳光灿烂,瞅瞅左右,见到宫女都远远的站着,便将上身微微前倾,低声笑道:“殿下也不必责怪晋阳公主,正所谓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自己都曾经作过比这更甚之事,又何必去要求别人呢?”
长乐公主一愣,秀眉一挑,反驳道:“本宫何曾……”
刚一开口,便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骊山房家农庄的汤泉池子里泡汤,进而被房俊瞅个干干净净,甚至一度上手之事,更有那回自己被长孙冲劫持,房俊舍命前往终南山救援,两人一同跌落山沟里,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莹白的玉容瞬间飞起两道红云,面皮微微发烫,似乎就连身子都烧起来,长乐公主羞不可抑。
可毕竟是长乐公主,性情柔顺之中却蕴藏着刚强,岂能被这厮言语挑逗?
顿时羞恼交加,秀眸圆瞪,喝叱道:“不过是两次误会而已,本宫早已忘了,越国公偏要提及,到底是何居心?”
房俊才不怕她这番装腔作势,就好像一只螳螂在老虎面前挥动胳膊装出凶狠的样子,可又能伤得了谁?
他轻叹一声,幽幽道:“殿下倒是忘得一干二净,可微臣却每每思及那等景象都甘之如饴,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只可叹造化弄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这世上的女子大体都是一样,她们在担当、珍惜等等珍贵的品质面前始终保持理智,却最耐不得男人的花言巧语,若是温言软语当中在文青那么几分,基本上九成九的女子都抵挡不住。
尤其是长乐公主这等天潢贵胄、金枝玉叶,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锦衣玉食无比尊荣,可一朝嫁作人妇,憧憬当中的一切美好都与自己无缘,反而要饱受冷落、猜忌之苦,直至和离收场,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葬送在那一桩政治联姻之上。
越是遍体鳞伤的女人,自然就越是需要呵护。
当有一个人能够在她为难之时施以援手,不计性命舍生相救,又能够花前月下诗情画意,又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尽管长乐公主一直对房俊不假辞色,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非是无情,而是那一层伦理道德绑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