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黑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狠,现在事情败露了,一个个哭丧着脸求着老子了?
平时可没见你们这么恭敬!
“刺史明鉴,吾等安分守己,岂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啊是啊,吾等根本毫不知情,更不曾参与其中啊!”
“明府,您得拉我们一把……”
……
穆元佐怒道:“既然尔等一个个清清白白,又何须杞人忧天?大唐自有律例国法,谁还能凭白诬陷尔等不成!”
车外数人哭丧着脸,叫苦道:“明府岂不知越国公之为人?那是眼里绝对不揉沙子的,遭了这么大的罪,岂能善罢甘休!”
“严刑逼供几乎是必然,三木之下,何等供状求不得?江南将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矣!”
“大唐固然有律例国法,可您以为越国公会在乎这些么?”
穆元佐:“……”
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些人家或许当真与刺杀房俊一案并无关系,可一个个都害怕房俊借机将事情搞大。说起来江南士族盘亘这片秀美丰润的土地几百上千年,彼此之间盘根错节渊源深厚,谁又能和谁当真撇得清?
若是房俊心存恶意,干脆趁机打击江南士族,只需将那些苏州郡兵以及涉案人等抓起来严刑逼供,想牵扯谁家就牵扯谁家。
然后手握供述,可谓名正言顺,逮住谁家里里外外一同严查,谁家就敢说自己当真清白如皎月、澄澈如江水?多多少少总归是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的,这些东西一旦被查出来,那便是证据确凿。
房俊想怎么折腾你,就怎么折腾你……
穆元佐沉吟不语,倒也不是这些人家杞人忧天,以他对房俊的了解,前些时日刚刚受了这些人一堆窝囊气,虽然最后凭借强硬的手段予以解决,可是心中那口闷气却不见得那么容易就散去,如今被他捉住了把柄,如何肯轻易的放这些人一马?
当真揪着哪一家往死里弄,也不是不能理解。
至不济也得将这些人家给扒一层皮下来……
可如今自己依旧还是苏州刺史,若是能够出分力气保住这些人家,往后自己在江南的地位必定更加牢固,办什么事情顺风顺水,为调往中枢更加重了一些分量。
不妨先去房俊那边看看,探听一些这位到底打着什么心思,若是可以通融,尽可能破财消灾,想必这些人家欢喜还来不及,不会吝啬。
当然若是房俊怒气未消打算一棒子撂倒一片,自己也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