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让京兆府与刑部悍然冲入自家大肆搜查。
这是罪臣犯官才有的待遇,衙役们冲入府中,无论多么克制,都难免要冲撞到内宅的妇人,更别说那些家中尚未出嫁的闺女,这简直就是将人的面皮剥掉丢在地上还要踏上千万只脚,颜面尽丧。
长孙无忌当初权倾朝野,乃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即便如今不比当年,可若是受了这等羞辱,必将威望大跌,还如何领袖关陇贵族,参与储位争夺?
更有甚者,即便是不要了这张面皮,也不敢让人去搜!
古往今来,栽赃陷害嫁祸于人这等事数之不尽,随便在别人家的某一处私宅之内埋上几件重甲兵刃,那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历史之上这种被人陷害的文臣武将那还少了?
别人尚且如此想,长孙无忌更是胆战心惊。
如今看来,自己好像无意之间一步一步走进了对方预先设下的圈套,什么军械失窃根本就是房俊故意设计的阴谋。
若是此刻让人去自家宅邸搜查,别说重甲军械了,就算是挖出来几件龙袍玉玺之类的物件儿,都不足为奇……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长孙家家大业大,再多的人手也不可能严密防备每一处角落,若是房俊当真精心布局,想要在长孙家埋点东西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反应激烈,房俊却也不恼,这厮两手一摊,无奈道:“你瞧瞧你,口口声声要证据,可证据就在你自家府上,却又不肯让朝廷去搜,这不是玩赖么?”
长孙无忌怒哼道:“放屁!全凭你一张嘴,吾家根本不可能有那些个东西!”
他勃然大怒,房俊也有些上头了,斩钉截铁道:“赵国公这般抗拒入府搜查,明显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陛下,微臣以爵位官职担保,赵国公必然意图不轨、所谋甚大,恳请陛下降旨,命京兆府于刑部联合搜查赵国公之庄园府宅!”
他越是这么说,长孙无忌越是不敢让人去搜。
若是没有十足之把握能够从长孙家搜出来违禁的东西,他房俊岂敢这般言辞灼灼,甚至将爵位官职都给押上?
长孙无忌面上恼怒不已,内里却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就着了这厮的道儿啊……
长孙无忌一口咬死:“简直荒谬!你房俊之爵位官职,与老夫有何干系?即便你是死是活,也休想压入老夫家门一步!若今日你这般无凭无据便可悍然搜查老夫之府邸,难不成明日你也可以这种借口,恣无忌惮的搜查朝中任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