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而来,有事直言无妨。”
程咬金与丘孝忠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尉迟恭,这才说道:“昨日此二位于陛下帐外浑闹之事,吾亦有所耳闻。今日前来,非是责怪英国公处置不当,而是想提醒英国公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陛下连续多日未曾示于人前,军中各种猜测纷纷扬扬、甚嚣尘上。正值全军攻城之当口,万一因为陛下龙体是否痊愈之争论影响军心,进而耽搁了攻城大计……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今日天仍未亮,丘孝忠便去往他的营帐,言及昨日之事。程咬金近日连续指挥军队攻城,面对高句丽人的顽强防御损失惨重,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倒是将陛下受伤之事抛在脑后。
但是丘孝忠与其痛陈利弊之后,程咬金也意识到此事大大不妥。
他才不管什么军心稳固、士气高低,与李二陛下君臣相得二十载,对于李二陛下的情感早已超越君臣之属。只要李二陛下有一丝一毫可能受到奸佞陷害,他便是豁出命去亦不会袖手旁观。
李绩沉默下来。
他自然知道李二陛下伤重昏迷之事拖延不了许久,却未想到揭露此事的时候来得这么快……
躺在木板上的尉迟恭也大声道:“吾等追随陛下多年,绝无可能任由陛下受奸佞屠戮!”
丘孝忠也道:“陛下受伤,吾等身为臣子却连见上一面亦不能,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英国公素来光风霁月、正义凛然,自当让吾等于陛下面前叩首慰问才是,否则纵然吾等相信陛下并无大碍,怕是也难以安抚军心。”
昨日他还劝阻尉迟恭莫要出言不逊,今日便与尉迟恭同流合污了……
程咬金蹙眉,觉得这两人说辞有些严重,不过未等他转圜,李绩已然盯着趴在木板上的尉迟恭,一字字问道:“你说谁是奸佞,又是谁屠戮陛下?”
尉迟恭梗着脖子,怒哼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英国公不妨在吾见见陛下,只要陛下无恙,任杀任剐随你便是!”
李绩冷哼,“既然如此,那吾就领着你们去见陛下便是!”
言罢,他扬声对帐外亲兵道:“去赵国公营帐,将赵国公请至陛下大帐。”
未等外头亲兵应声,丘孝忠已然摇头道:“方才吾已去过赵国公营帐,却被告之赵国公一大早便出去巡视营地,并未回转。”
李绩蹙眉,不解道:“军中各司其职,军务乃是吾与诸位将军主持,何时需要赵国公巡视营地?”
丘孝忠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