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要上前与房俊拼命,左右相好的同僚吓了一跳,急忙搂腰的搂腰、拽腿的拽腿,将刘洎死死制住。
刘洎奋力挣扎,大叫:“放开我,定要与此獠你死我活!”
同僚们大汗,死死抱住刘洎,你该不是以为这位这两年手掌重兵、养尊处优,便忘记其勇冠三军之事实?就您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人家房二能打二十个……
一旁原本不打算掺合的萧瑀蹙眉不满,开口道:“刘侍中乃是帝国宰辅、文官之首,越国公岂能一言不合便予以侮辱?成何体统!”
他与刘洎不睦,刘洎如今对他的地位产生极大之威胁,使得他“清流领袖”之地位岌岌可危,他是愿意见到刘洎在房俊面前颜面大跌的。但是房俊开口便辱及刘洎,这分明是不将所有文官放在眼内,“猫猫狗狗”可不是骂刘洎一个人,此等情形之下,他必须站出来为文官张目,与房俊毫不客气的对峙自能愈发凸显他“清流领袖”之地位。
旁边的刘洎兀自挣扎着大声喝叱:“此獠狂悖,不可理喻!偷袭叛军粮储此等大事,何以事先不予知会,导致眼下和谈再度停滞?和谈大事,攸关东宫生死存亡,却因你一而再的搁置,其死罪也!”
官员们都佩服刘洎的勇气,敢在房俊面前说一声“死罪”,这得是多大的勇气?且不说太子殿下如今将房俊视作肱骨、倚为腹心,单只是其立下之赫赫功勋便早已传颂天下,被誉为当世人杰、江山砥柱,你这边一句话将人家所有功勋尽皆抹煞,可谓诛心。
那房二平素行事嚣张跋扈,只有他欺负别人,何曾有人欺负他?怕是要给刘洎来几下狠的,让他涨涨记性……
孰料今日的房俊一反常态,并无半分“棒槌”的意思,负手而立颇有几分朝堂大佬风范,淡然对刘洎道:“此次偷袭叛军粮秣,意义重大,兵贵神速的道理刘侍中应该懂得吧?必须趁着叛军尚未察觉之前予以奇袭,否则绝难成功。再者,若事先知会刘侍中却导致消息外泄,使得叛军早做防范,皆是奇袭不成反倒使得吾右屯卫麾下兵将死士损失惨重,责任算谁的?是算吾房俊的,还是算你刘洎的?谁又能背负得起这个责任?”
此言一出,不仅刘洎气得满脸通红、怒发冲冠,便是一旁看热闹的官员们也有所不满。
这话里话外的,是将咱们文官当作私底下与叛军有所勾结的奸贼了?
呃……当然,以关陇背景起家的李唐实质上与关陇门阀很难区分界限,尤其是以关陇门阀为主导的朝堂之上,大多彼此之间都沾亲带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