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去而复返。
三人交换一下眼神,刘洎道:“想来应该是柴令武暴卒之消息传过去,关陇那边唯恐东宫将罪名按到他们头上,进而影响和谈。嘿,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该轮到他们仓惶难顾、心虚难眠了。”
萧瑀颔首:“想要应是如此,吾等就不与其相见了,你去见见就好,既要稳住他们,也要多多敲打,尽可能使其感受到危机,以便放开底线,加快和谈。”
“喏。”
刘洎应了一声,起身向两人施礼,而后走出去,在另外一间值房与宇文士及相见。
书吏奉上香茗,刘洎笑道:“郢国公去而复返,不知所为何事?”
宇文士及来不及饮茶,问道:“听闻柴令武于右屯卫大营之外遭遇狙杀,传言乃房俊所为,不知眼下情况如何?”
刘洎呷了一口茶水,道:“决无此事!越国公功勋赫赫、大权在握,岂能做出此等残暴之举?不过是真正的凶手故意放出谣言混淆视听罢了,太子殿下已经颁布谕令,命宫中禁卫、百骑司全体出动,对一切嫌疑之人展开调查,务必查明真凶,明正典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看着宇文士及,意味深长问道:“郢国公给在下一句准话儿,此事是否关陇所为?”
宇文士及吓了一跳,连忙否认:“绝对不是!说一句不敬亡灵之言,区区一个柴令武,即无法左右当下局势,又不能影响以后朝堂,且往日素无仇隙,谁闲着难受去刺杀他?”
“呵呵……”
刘洎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柴令武的确不值一提,可若是有人想要用他的性命来嫁祸越国公,却也不无可能。”
宇文士及脸色一变。
虽然明知刘洎乃是故弄玄虚,一言一行都在压迫关陇放宽底线促进和谈,可是这话听在耳中,心中忍不住升起一抹疑虑:或许当真是长孙无忌暗中所为?
流言纷纷扰扰,大抵都是房俊以“谯国公”爵位相逼,淫辱了巴陵公主,而柴令武寻上门去似乎让房俊履行诺言,不知为何发生口角,刚一出门便被房俊派人狙杀……这种话也就市井之间贩夫走卒津津乐道,当真到了一定之地位,没人相信。
可偏偏这流言便这么流传出来了,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欲以此嫁祸房俊。
这个人是谁?
最大的可能便是长孙无忌,此举眼下不能对房俊造成实质的伤害,但等若埋下一颗震天雷,待到将来房俊只差一步登阁拜相之时,今日之事必然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