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麻、脸色发红。
房陵公主见她神色,便知她已然意动,唯恐过犹不及,遂摸了摸临川公主发烫的脸颊,柔声道:“心关难过,这种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才行……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想,想想往后余生是清清白白成了一个寡妇捧着贞节自己过日子,还是拼上一切但求一个问心无愧、无怨无悔……”
起身看了临川公主一眼,转身水蛇一般的腰肢扭动,告辞离去。
走出厅外,房陵公主抬眼看了看阴沉的天色,一如她此刻心情一般阴沉厚重……乘坐马车回到自己府中,坐在花厅之内,将前来服侍她洗漱卸妆的侍女斥退,喝了一口茶水,一个年迈的老内侍无声无息出现在门口。
房陵公主放下茶杯,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厌恶至极的表情,半点也不遮掩,冷声道:“让我做的事已经做了,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老内侍已经七老八十,佝偻着腰,瘦小的身躯干瘪如皮囊,看上去已经油尽灯枯、行将就木,双眼浑浊无神,,颤着声音道:“只要事成,自然放人。”
面上无须,树皮一般的皮肤布满斑痕,浑身上下半点生气也无……
房陵公主柳眉竖起,纤白的手掌狠狠拍了茶几一下,怒道:“此事成与不成,岂在本宫掌控之内?本宫总不能绑了临川送去房二床榻之上任他凌辱吧?”
帝皇贵胄,自有居移气、养移体,即便女流之辈,怒气勃发之时亦能气势凌人。
老内侍却对房陵公主的怒火视如不见,叹了口气,脸上沟壑一般的褶皱挤在一起,慢悠悠道:“殿下冲老奴发火又有什么用呢?老奴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做不得主的。”
房陵公主一双美眸微微泛红,死死盯着老内侍,面罩寒霜、恨意弥漫。
良久,才从红唇中吐出一个字:“滚!”
老内侍再叹一声,躬身施礼,道:“殿下息怒,老奴告退。”
颤巍巍的转身走出去。
房陵公主心中怒极,挥手将茶几推到,茶具跌落,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外头的侍女吓了一跳,赶紧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房陵公主脸色,跪在地上收拾碎片。
“母亲……”
随着一声轿呼,一道纤细的身影冲入厅内,却是一个貌美如花、瘦弱纤秀的二八女子,此刻泪痕宛然、梨花带雨,望之令人生怜。见到侍女跪在地上收拾茶具碎片,先是一愣,旋即疾步上前扑入房陵公主怀中,啜泣道:“他们还是不肯放了郎君么?”
房陵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