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正欲出账迎接,便见到帐门的帘子掀开,一身绛色宫装,容颜秀美无匹的长乐公主款款而入,身后跟着两个俏丽的宫女,手中俱提着一个装饰华美的紫檀食盒。
房俊上前,假模假式欲躬身施礼:“微臣有罪,未能远迎,望殿下宽恕。”
口中说着请罪的话儿,腰杆却半天也没弯下去……
长乐公主原本一双美眸似笑非笑在他脸上打转儿,听闻他说了一句“微臣有罪”,登时想起终南山道观之中正是被这个浑蛋一口一个“臣有罪”给占尽便宜,俏脸染霞,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该当何罪呢?”
房俊见她神情,自是心有灵犀,笑道:“微臣罪大恶极,甘愿为殿下做牛做马,任凭驱策。”
听到“做牛做马,任凭驱策”,长乐公主愈发羞赧不堪,本就染上霞色的玉容瞬间红透,轻轻咬了咬下唇,秀眸眯起瞪了房俊一眼,啐了一口:“呸!整日里不知道想些什么,龌蹉得很,狗嘴吐不出象牙。”
示意宫女将食盒放在靠窗一侧的茶几上,从中取出几样精致的小菜,一小坛美酒。
房俊叫屈道:“这当然是好话,能为殿下做牛做马,实乃微臣人生幸事也,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长乐公主受不了他这般龌蹉的一语双关,红着脸儿嗔道:“行啦行啦,本宫知越国公忠心,可以吧?”
千娇百媚的横他一眼,不跟他斗嘴,莲步轻移来到茶几边跪坐在地席上,纤细的腰肢听得笔直,螓首鹅颈、端庄淑丽,柔声道:“听闻越国公刚刚自宫内返回,便特意命人备了两个小菜以作宵夜,快来趁热吃。”
宫女将小菜拜访整齐,打开坛子斟上美酒,便躬身退出帐外。
都是长乐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知晓自家殿下与房二郎的关系匪浅,两人夜半相处,自然不需旁人在一边侍候……
帐内只剩下两人,窗外细雨潺潺,微风入帐,烛影摇红,佳肴美酒、灯下佳人,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
房俊施施然在长乐公主对面跪坐,毫不避讳的欣赏着眼前眉目五官、一颦一笑都契合自己审美的绝世佳人,只觉得人生圆满、夫复何求。
大抵是被他灼灼目光盯得羞赧,长乐如玉的脖颈都染满红晕,素手将酒杯推到他面前,柔声道:“这几日局势危急,想必你们整日里都枕戈待旦,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大战开启,趁着眼下空闲,多吃多睡,免得熬不住。”
房俊接过酒杯,端起来呷了一口,笑道:“多谢殿下关怀,微臣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