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力绝对卓越,由这样的人制约皇帝辅左治国,犯错的几率自然大大减小。
宇宙万物,平衡乃是终极,唯有皇权与相权相互制衡、彼此弥补,才是世间最完美之制度。
但是想要达到这一点,何其难也……
……
江南,华亭镇。
淫雨霏霏的雨季终于过去,一连多日响晴天气,阳光照耀着万顷海域,波涛起伏之间,金光麟麟。
房玄龄身着一套寻常绸衫,将裤腿挽起,光脚踩着海岸便堆叠起来的土埂,抬手放在眉上遮挡阳光极目远望,一块一块四四方方的盐田在面前延伸开去,直至目力所极之处。
阳光蒸发海水,留下一层盐粒平铺在盐田里,雪白细腻,一望无垠。
身边,萧珣也穿上一套寻常衣裳,头上还戴了个斗笠,附身在脚下的盐田里抓起一把盐粒,感受着微微的湿润,轻叹道:“此地盐田万顷,每年产出之海盐无以计数,贩卖至大唐各地,获利无数,岂止是‘日进斗金’可以比喻?令郎才能卓着,必可保房家百年富贵。”
江南之地,谁人不对华亭镇这千顷盐田垂涎三尺?虽然其中大半业已“承包”出去,但华亭镇自留的盐田所产出的海盐,也足矣使得房家稳坐“天下第一富豪”之位。
名副其实的富甲天下。
房玄龄看着一群工人走入一块盐田,用扫帚、推板等物将盐粒推积起来,转眼间一座座“盐山”在盐田之中拔地而起,用独轮的推车一点一点运到岸边,装上一辆一辆大车,再运送至码头,从水路运往大唐各州府县。
徜徉在这一片“盐海盐山”之中,房玄龄笑着道:“昨日,吾已经给犬子的家信当中提及,在太子殿下登基之时,将房家所持有的所有盐田作为贺礼,全数敬献。”
萧珣愕然,奇道:“这大可不必吧?虽然此地盐田产出颇丰,难免引起旁人嫉妒,但令郎如今乃太子殿下之肱骨,以太子殿下对他的宠信,必不至于因为区区盐田而有所猜忌。”
自古以来,“君子牟利”其实算不得什么污点,越是道德君子名满天下,越是家大业大,不敛财何以支撑家业?但当钱财多到一定程度,却往往成为祸患。
甚至有那么一些没道德的君王,会任由官员、富商大肆敛财,待到家资亿万之时,再随意寻个错处,抄没其家、以充内帑……
但房家如今繁华鼎盛,起码在太子一朝,并不用为了此事担忧。
而房家根基本就深厚,有房玄龄的余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