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留在长安招兵买马支持家族,柴绍却私自逃亡晋阳的时候开始……后来平阳公主三十岁便去世,其中未免没有夫妻生活不睦、郁郁而终的原因,所以李二陛下虽然依旧荣宠柴家,隔阂却不可避免滋生,柴绍更是整日心惊胆战,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逆,唯恐李二陛下借机生事将他鸩杀去地下陪伴平阳公主……
当时关陇势大,长孙无忌权柄煊赫几乎与皇权分庭抗礼,引起李二陛下的不满与猜忌,权力斗争虽然表面上看着不显,实际上如火如荼,柴绍岂能感知不到?
为了避免李二陛下拿他当吓唬猴子的那只鸡崽,自平阳公主去世之后,柴绍很长一段时间闭门谢客,与其余关陇门阀几乎断绝来往,各种利益更是交割得干干净净。
待到柴绍去世,关陇与皇权的斗争几乎摆到明面上,自然更不会主动往关陇那边去贴……
柴家早已成为不是关陇门阀的关陇世家。
所以即便此刻柴哲威神情真挚、情感流露,宇文士及也不会认为柴家打算重新投入关陇怀抱。
都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隐藏在深处的意图,还是利益……
柴家两兄弟陪着宇文士及入座,为了避人耳目柴令武亲自烧水沏茶。
待到宇文士及饮了一杯茶水,柴哲威开门见山,问道:“郢国公这个时候前来,不知是否有所教诲?咱们关陇一脉如今人才凋零,您老乃是硕果仅存的领袖,但有所命,绝不推辞。”
将自己摆在关陇门阀的一边,情感上有所亲近,进可攻、退可守。
宇文士及似乎没有看出柴哲威的小心思,也或许对此浑不在意,见到柴哲威这般直接,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对于当下局势,贤昆仲不知有何看法,柴家的将来何去何从?”
柴令武看了一眼兄长,闭口不言。
一般这种情况他是不插言的,一则这是兄长身为嫡长子的权力,再则兄长这人虽然没有大能力,但小聪明却不少,虽然有些时候耍小聪明却吃了大亏……
柴哲威略作沉吟,道:“陛下与晋王皇位之争,吾等人臣岂敢置喙?左右都是太宗皇帝的儿子,谁坐天下都名正言顺,与其胡乱掺和其中引来杀身之祸,还不如站在一旁维系江山稳定,待到水落石出,再恭迎圣驾不迟。”
这是个很明确的态度,听上去好像两不相帮,实则帮谁都可以。
终究是要看价钱……
宇文士及心领神会,嗟叹道:“话虽如此,可吾等关陇门阀跟随先帝打天下,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