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干净,兵刃、马屁皆有专人收拢,这是战利品,俘虏则押送前往春明门外大营交由李靖处置,虽然是俘虏,但也是大唐军卒,不能以之修筑营寨、挖掘壕沟等等劳力,更不能虐待,所以留在军中非但无用,万一再有死伤就说不明道不明了,再有御史言官弹劾,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牛进达指挥兵卒,一回头,便见到程咬金与梁建方自南边回来,两人并骑而行,行进之间还相互把臂说话,时不时爽朗大笑……
方才气势汹汹的梁建方,哪里还有半分恼怒之色?
牛进达叹了口气,他之所以功勋地位都可以确保独领一军却一直庇护在程咬金羽翼之下,正是他有自知之明,打仗直来直去、官场一窍不通,当真与这帮人精整日打交道,不知何时便被连皮带肉的吞下去。
瞧瞧梁建方这脸色变得如此之快,必然是从程咬金那边得了什么好处,该发怒时发怒,该大笑时大笑,喜怒之间收放自如,单只是这份变脸的本事,牛进达便自叹弗如……
牛进达扭头不去看这两个笑意盈盈的货,心里暗骂一句都不是啥好东西。
程咬金、梁建方两人来到牛进达近前,一同翻身下马,牛进达再是不愿看到两人那副虚伪的嘴脸,也不得不上前迎接,而后将战场处置情况一一禀报。
程咬金问道:“尉迟恭那边情形如何?”
牛进达道:“已经率军撤退至霸水西岸的营地,收拢部队、整编溃兵、枕戈以待。不过这回他最少损失五千精锐,余下的溃兵也士气大跌、锐气全无,再不复先前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短时间内若是没有补充,不太可能再度进犯我军防线。”
“这就好,这就好……尉迟老贼也是湖涂,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何必那么拼命呢?将手底下跟随多年的儿郎都拼光了,谁还能保得住咱们的权势地位……”
程咬金说着,见到梁建方眼角一跳,连忙转换话题:“……当然,各为其主,这个也无可厚非。本帅这就书写战报,将梁将军主动配合左武卫甘愿一身做饵引敌军入彀之事一五一十具陈其上,同时为梁将军麾下阵亡的儿郎争取最高等级的抚恤。”
正说着,有校尉来报,说是数千右卫兵卒受梁建方之命前来支援,已经抵达不远之处。
程咬金马上回头叮嘱牛进达:“此战梁将军损失巨大,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友军受损失却不闻不问,正好梁将军麾下步卒赶来,所有缴获待会儿派人统统移交去,不得私自截留。”
牛进达无语,果然时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