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必须保持完整,否则就算快速攻入太极宫,谁能保证别人不会追着咱们的后头来打咱们?到时候玄武门无险可守,整个太极宫就将沦为战场,最后只剩下一片白地。”
太极宫是否留存他倒是不大在乎,反正这座宫阙迟早湮灭在战乱之中,到了后世连一砖半瓦都没能留下来。但是没有了玄武门的屏障,敌军就可以轻易发动大规模的突袭,到时候以右屯卫以及宫内守军的力量如何抵挡?
三人回到营帐,刚刚落座还未来得及喝一口茶,王方翼便已经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大声道:“大帅,大事不妙!左候卫已经在渭水北岸搭设浮桥、征调舟船,前锋部队已经渡过渭水!”
三人大吃一惊。
孙仁师惊诧道:“殷秦州疯了不成?现在关中所有驻军都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他怎么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率军渡河而来?”
眼下局势未明,谁贸然参合其中就有可能遭受极大反噬,一旦事败后果不堪设想,宁肯错失良机也不能甘冒奇险,谁这个时候下场谁就是傻子。
殷秦州之前表现得还算是识时务,虽然驻军渭水之北却很是安守本分,就连派往玄武门附近的斥候都尽可能的展露行迹让右屯卫有所防范,以此来表达自己光明磊落,让房俊相信他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不得不率军前来,但绝无僭越之心。
怎地忽然之间就一反常态,开始率军渡河、逼近长安?
房俊仔细想了想,面色凝重道:“恐怕这并非殷秦州的本意,否则之前王方翼前去传话,他也不会表现得那么克制。若是所料不差,必然是关陇门阀内部又起了什么幺蛾子,逼着殷秦州不得不出兵长安。”
说到底,醴泉殷家并非关陇一脉,在关陇门阀生死存亡之际逼着他出兵长安而不管醴泉殷家的死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关陇门阀虽然衰落颓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要集合整个门阀的力量去逼迫区区一个醴泉殷家,还是能做得到的……
高侃忧心忡忡道:“且不管殷秦州真疯还是假疯,率军渡河而来是必然的,咱们是否要暂停攻打玄武门,集中力量对付殷秦州的左候卫?”
虽然左候卫并非十六位当中第一等的战力,但兵力接近三万人,实力不容小觑,万一趁着右屯卫勐攻玄武门而不克的时机从后掩杀而来,很是麻烦。
战场之上没有侥幸,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盘落败,不可有一丝一毫侥幸之心。
而一旦右屯卫呈现败像,其余隔岸观火的关中各地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