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谋逆”都是一道绝对不可逾越的红线,房俊自忖自己开口李承乾定然会给个情面,但很可能从此君臣之间便要留下裂隙。
不值得。
况且,尉迟恭既然起兵谋逆,那么他的儿孙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
李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吁出一口气,吃了口菜,不满道:“本王今日之所以约你在此喝酒,就是想要问你一句:本王没得罪你吧?”
房俊笑呵呵道:“殿下何出此言?此间只你我二人,所以臣下说一句僭越的言语,虽然微臣忠于太子殿下,但当真论及交情,却是远远不比与殿下您的。”
李泰瞪眼,兴师问罪道:“既然如此,为何要举荐本王前往洛阳,成为众矢之的?眼下朝廷表面看去风平浪静,实则潜流涌动,你该不会以为天下太平了吧?以本王的身份,自当隐忍低调,越是少人注意便越是安全,然而你这般举荐本王,岂非害我?需知此刻怕是有无数人磨刀霍霍埋伏于长安前往洛阳的道途之上,试图刺杀本王以嫁祸陛下,使陛下背负屠戮手足之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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