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一个人爬起来,沐浴更衣之后来到偏厅,却见到两位御医正在厅中,金胜曼一改往日飒爽英姿,小媳妇儿一般坐在一旁低垂螓首,两手素白的小手儿揪着衣襟来回搅着……
高阳公主则满脸喜色,正说着什么,见到房俊进来,秀眉一扬,脆声道:“郎君,有大喜事!”
两位御医赶紧上前见礼,执礼甚恭,现在的房俊可说是当朝第一权臣,不敢有半点疏忽。
房俊客气颔首予以回应,继而担忧的看着高阳公主:“殿下可是身体不适?御医怎么说?”
高阳公主笑着一指一旁低头不做声的金胜曼:“不是我这位殿下,而是这位新罗公主殿下有喜了。”
房俊一愣,旋即一股喜悦涌上心头,仰头大笑两声,志得意满、趾高气扬:“我就说咱龙精虎猛,岂能迟迟未曾有孕?只要努力耕耘,自然瓜熟蒂落!”
“哎呀!”
高阳公主羞得俏脸通红,啐了一口:“御医还在呢,说什么疯话?”
金胜曼更是羞得低头不敢见人。
两位御医连忙赔笑:“越国公身强体壮有万夫不当之勇,乃当世豪雄、豪爽豁达,可谓至情至性!”
另一人也道:“越国公勇冠三军,自当子嗣绵长,世代为帝国建功立业,福祉无尽、公侯万代!”
“哈哈!好好好!”
房俊欣然大笑,命人取来重金赏赐,而后又让两位御医留下医嘱,这才让人送出去。
待到外人走了,房俊坐在高阳公主身边,笑看着羞不可抑的金胜曼:“你平素时常忧虑迟迟未能怀有身孕,动辄抓住为夫加班加点,怎地今日心愿得偿,却反而这般羞涩?”
本是一句玩笑,孰料金胜曼非但未嗔怪着笑起来,反而依旧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房俊:“……”
真就是“女人心,海底针”?
怎地还哭了?
高阳公主没好气的掐了他一下,嗔怪道:“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当真不知她心里压力多大?”
房俊无语,他自然知道。
随着堂姐善德女王举族内附大唐,可以说是国破家亡,全无半点根基。身处于房家,孤零零一个女子怕是要看着旁人的颜色做人,若是没有诞下骨肉,那种疏离孤寂的感觉怕是能将人逼疯。
现在有了身孕,便算是彻彻底底融入到房家,也真真切切成为房俊的妾侍,再也不会有什么变数。
骤然狂喜之下,情绪一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