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的,能有今日之功业,绝非倚仗先帝之宠溺、其父之人脉。”
对于房俊,他既“畏”且“敬”,绝对不敢正面对阵。
裴怀节沉默少顷,道:“你先回吧,免得出来时间长了被魏王识破。”
这般私底下向裴怀节传递消息,一旦被魏王发现,极有可能对张亮发难……
“那我暂且告辞,将来在长安给兄长接风洗尘,一醉方休。”
“那就期待来日吧。”
……
张亮离开,裴怀节一个人坐在那里,让人送来一碟糕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吃着糕点,窗外细雨蒙蒙、杨柳青青,远处亭台楼阁、水波荡漾,心胸为之一阔。
有了张亮通气,他明白陛下并不会将他如何,如此大张旗鼓的命“三法司”大佬前来洛阳也不过是想要逼着他请辞致仕而已,目的是为了魏王营建东都以及许敬宗丈量田亩清除障碍。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自己只需掌握火候就好,能顶的时候就一直顶着,最好顶到局势生变,则一切复归原样,即便不能,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放弃,陛下也大概率将他调回长安。
万无一失。
碟子里的糕点吃完,取来清水洗手、漱口,裴怀节起身整理一下衣冠,从仆从手里接过油纸伞,就待要出门返回东城官廨。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蹄声在细雨蒙蒙的静谧之中分外清晰,待到裴怀节走到寺院门口,便见到骑士正好抵达面前,翻身下马快步而来。
“启禀府尹,皇家水师自运河南来,由大都督苏定方亲自率领,已经抵达孟津渡!”
裴怀节心中一紧,苏定方这个时候率领水师北上洛阳,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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