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回去吧。”
“老奴告退。”
看着王德走出殿门,皇后扬起的嘴角抿了一下。
想必王德定然会去将自己的反应如实告知……
另外,这立政殿里也并非各个都是她的心腹,总有一些暗地里吃里扒外的家伙,自己刚刚的语气、神情可瞒不住人,回头或许就会有消息散播于宫廷之外。
纵然“帝后不和”可以给旁人可乘之机,以达到引蛇出洞之目的,可是也用不着牺牲一个皇后的尊严与名誉吧?
虽然不能反抗这种近乎于“作践”自己的计策,但皇后心中却极为不满。
……
“你去了立政殿?”
“皇后一片热忱,准备酒宴相请陛下,显然是一个弥合关系的好机会,但陛下劳累不予赴约,皇后或许会有所误解,老奴前去解释一番,是老奴自作主张了,老奴请罪。”
看着王德跪在地上请罪,并做出解释,李承乾目光幽深、神色不动,问道:“皇后怎么说?”
王德道:“皇后宽宏,体恤陛下为国事操劳,叮嘱老奴定要好生服侍陛下。”
“皇后可问了你什么?”
“这个……”
“如实说来。”
“喏……”王德有些冒汗,他知道立政殿里定然有陛下的眼线,自己若是撒谎那就是弥天大罪,只能实话实说:“皇后问及陛下为何事忙碌,老奴便将前朝的事情说给皇后听。”
“都说了何事?”
“……主要是越国公对于‘钱币本质’那一番言论。”
“皇后何等反应?”
“皇后……称赞越国公‘天下无双’,很是崇慕。”
王德汗如雨下,对于前往立政殿解释之行径,肠子都悔青了……
“呵呵,看来皇后对越国公青睐有加啊。”
李承乾冷笑,面色阴沉。
王德跪地伏首,不肯说话。
……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陛下掌掴皇后,还有另外的缘由?
且与越国公有关?
娘咧,不会吧……
王德战战兢兢、如芒在背。
*****
入夜。
大兴善寺。
阵阵梵音在寺院内悠扬传荡,栽植于五百年前的槐树、银杏枝繁叶茂、亭亭如盖,月影下婆娑摇曳。
李神符独自一人闭目坐在树林间的禅房内,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