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实在不耐烦与房俊虚以委蛇,沉着脸道:“休要卖弄唇舌,有什么事直言无妨。”
房俊瞥了他一眼,笑容不减,颔首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有关令郎遇害一事已经由三法司与宗正寺审理结案,凶手柴名章也按律判罚流放三千里、充入边军,那么就应当到此为止,谁也不能滥用私刑、罔顾国法。”
虽然猜到房俊乃是为了柴家之事而来,但两人却着实没料到这厮不仅如此直白,且言辞强硬。
即便为了柴家出头,可难道不应当低声下气来恳求李道立放过柴名章以及柴家吗?
李道立气得咬牙切齿:“本王如何行事你越国公管得着吗?与巴陵有苟且之事便强出头,似你这等贪花好色龌蹉之辈也能窃据庙堂之上,简直就是大唐的耻辱……”
“诶诶诶,道立不可妄言!”
李神符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听着李道立口出不逊头都快炸了,这房二虽然身为重臣可依旧不改其棒槌本性,你这般挑破他的龌蹉事是想逼着他当场发飙吗?
我这府上的正堂已经被烧过一回了,难道这回连偏厅也难道厄运?
谁知房俊居然没有当场发飙,反而笑吟吟的看着李道立:“郡王也是有身份的人,岂能学那等市井泼妇一般长舌搅弄是非呢?且不说您这番言语空口白牙毫无凭据,就算事实如此,你待怎地?我因何而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空手而归。”
言罢不理会李道立的脸色,看着李神符道:“我今日登的是郡王您的门,寻的也是郡王您,行与不行您给个痛快话。”
李道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李神符也觉得房俊如此嚣张有些不合常理,你是登门恳求来了,怎地还这样一幅有恃无恐的面孔?
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亦或者说房俊此番前来并非是因巴陵公主之请,而是还有别的原因?
总不会是陛下吧……
心里惊疑不定,李神符沉吟着道:“景淑暴卒,是否寻元凶复仇乃是道理之事,老夫不好干涉啊。”
死的是李景淑,想要报仇的李道立,你登我的门、找我说话是个什么缘故?
“李景淑之死的起因是因为其冲击京兆府,而冲击京兆府乃是因郡王您而起,所以李景淑的死郡王您也有责任……现在你们因为李景淑的死意欲滥用私刑报复柴家,我不寻你寻谁?”
“二郎休要信口雌黄!”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