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臣虽然是文官,但平素也磨炼身体,跑起来并不慢。”
李承乾也笑:“父皇在时便曾说过二郎‘不开窍’,人家去平康坊都是眠花宿柳恣意风流,唯独二郎去了那边不盯着歌姬看反而专门找茬打架,终有一日要被平康坊各家联合抵制‘不准入内’,哈哈!”
御书房内气氛缓和下来。
刘洎也没继续揪住水师擅启战端之事不放,他也知道只要陛下还在一日,水师就绝对轮不到别人插手,那是他给予房俊的补偿与奖励,也是他向世人展示继续信任房俊的证据。
无论做出什么事都有房俊这座靠山挡着,谁也没辙。
他指着合约上大食国赔付大唐死亡商贾、阵亡兵卒、损毁战舰之赔偿:“三十万金币的确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但为何准许其分期付款?这份合约是尸罗夫港总督签署的,他的官职来自于哈里发的授予,一旦哈里发将其调任或者革职,这份契约岂非是一文不值?”
他又翻出另外一份战报:“这是杨胄私下的战报,为何要答允卖给大食国‘震天雷’?他万一用在与咱们的战争之中怎么办?万一从中逆推出火药配方怎么办?”
李承乾依旧不说话,这位皇帝陛下最近钻研《中庸》,觉得很符合他的性格以及处事哲学,“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实在是世间万物之准则,只要做到这一点,事无不可成。
所以他不在意水师“擅启战端”“私下和谈”,也不在意刘洎咄咄逼人、咆哮御前,只静静的冷眼旁观,待到需要他出面决断的时候再一言而决,而不是跟着掺和……
房俊面对咄咄逼问,好整以暇:“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首先,尸罗夫港总督拿不出三十万金币,若是不准许他分期支付,那么这笔钱就根本拿不到,战争还需继续下去,我们非但无法得到补偿还会继续更多的损失。其次,分期支付其实并非不是好事,中书令应当见到合约之中有另行支付‘利息’的条款吧?十年之后,我们得到的将会是总计六十万枚金币的巨款。第三,中书令可以尝试终止这一项条款,你将会看到朝野上下有多少人攻讦你……”
世家门阀可不是轻易的打压、削弱便可以将其降服,千百年的底蕴不是无根浮萍,彼此间的利益盘根错节,金仁问的商队代表了诸多世家门阀的利益,谁敢让他们赚不到钱,他们就敢针对谁。
中书令也不行。
刘洎这才明白为何会有金仁问参与其中,果断闭嘴,他不是李积,更不是房俊,顶不住满朝文武群起弹劾攻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