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乱反正、共襄盛举?!”
郑仁泰压抑着紧张情绪,面沉似水,淡然道:“隐太子血嗣早已断绝,哪里还有什么大义?”
这也正是当初李二陛下狠下辣手诛灭东宫之用意,李建成固然有诸多拥趸宁死不降,甚至心心念念不忘旧主,可李建成连个儿子都没有,汝等拼死拼活又有何用?
斩草除根固然遭致骂名,却也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李伏护摇头:“将军此言差矣,大义永远都是大义,并未因太子血嗣断绝而消失,只要掀翻伪帝之传承,无论皇位最终归属,亦是拨乱反正、天下之望!”
郑仁泰愕然:“汝等做下这等大事,却连何人继位都尚未决定?”
李伏护淡然道:“吾等只在乎名分大义,其余皆不足虑。”
郑仁泰恍然,冷笑道:“好一个名分大义,真是虚伪至极!若我所料不差,李神符有践祚之心、御极之意吧?”
迟迟不肯决定继位人选,明面上说是太宗诸子皆可、只等推翻“伪帝”、水到渠成,实则是李神符不敢在此前表露僭越之心,唯有等到大事抵顶、再挟大势以威逼各方,造成既定之事实。
李伏护笑道:“这与吾等何干?吾等在乎的只是从龙之功而已。”
什么大义名分、什么拨乱反正,都不过是口号而已,所有人在乎的从来都自是自身只利益而已。
只要利益足够,何惧风险?
风浪越大,鱼越贵!
佛堂院内,一灯如豆。
李神符、李君羡等人皆在前堂,百余死士则在后堂隐蔽,前往联络宗室死士的信使往来不断,所幸藏身在西内苑并未被发觉。
窗外雪落无声,堂内一片静寂,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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