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累。
房俊率领程务挺以及一众兵卒抵达武德殿前,见到此处已经被右金吾卫、禁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而兵卒见他前来,纷纷让路,使其能够直抵殿前。
看着门口肃立的内侍,沉声道:“陛下可安康?”
内侍忙道:“陛下无碍,正在召见襄邑郡王、以及通事舍人李神符。”
“入内通禀,房俊觐见。”
“喏。”
内侍应了,赶紧转身进入了武德殿通禀。
须臾回转,站在一侧,躬身道:“陛下有旨,召太尉觐见。”
房俊微微颔首,整理一下兜鍪、甲胄,踏上台阶,大步进入武德殿。
……
“元从老卒”与“百骑司”精锐将叛军拒止于殿门之外,故而武德殿并未遭到战斗破坏,地板澄亮如水、光可鉴人,儿臂粗的蜡烛燃亮,殿内一片光明。
李承乾一身明黄色龙袍、束发紫金冠,端坐御座之上,面色如常、不见喜怒。
刘洎、马周、韩瑷、戴胄、李元嘉、裴怀节等文官簇拥两侧,李神符、李思暕两人跪在当中。
武臣则一个不见。
李承乾抬起眼眸,看着大步入殿的房俊,目光幽深。
房俊是第一个兵变之后入宫觐见的武臣……
这是巧合?
亦或是其中有着何等意味?
但无论如何,都难掩其心中愤怒。
之所以兵行险招、以身犯险,所为的不就是提振自己威望,以之折服朝中这些个骄兵悍将?
现在大功告成,一举将宗室之内的逆贼肃清,皇权根基稳如磐石,在他自己看来是不亚于“玄武门之变”的功绩,足以夸耀千古、青史垂名,古往今来“明君”之列必然有其一席之地。
然而结果是什么呢?
朝中武勋依旧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就连他这个皇帝身陷险地、命悬一线,都不肯早早入宫觐见……
“微臣觐见陛下,陛下英明神武,将屑小蟊贼涤荡一空,臣为陛下贺!”
房俊一上来就表明立场,且肯定了李承乾的此番作为。
这自然是好话,然则在李承乾听来,其中却难免有几分揶揄、讥讽,毕竟当初自己制定如此计划,反对最为强烈的便是房俊……
殿上一众文臣闻言,顿时心中焦急,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却怎地被房俊将这桩功劳抢了去?
虽然自诩名臣、不屑于歌功颂德、阿谀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