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点头一笑:“主子爷放心,奴才知道轻重!奴才也就这么一说,主子爷权当笑话听听便是,可当不得真!”
这提前预防那必须是要打一下的啊,不然万一四爷当真听进去了她胡说八道的这么一番话,做出什么妄下判断的事儿来,岂不糟糕?
尽管她相信四爷在大事上自有成算,可也保不齐啊。
四爷一笑,揽着她道:“瑾儿放心!爷就是随意同瑾儿说说罢了!”
他真就是随意听听她的话,看能不能让自己打开什么新的思路。他再宠她疼她,也知她生活在内宅,不懂外边的事儿,外头的事儿他自有筹谋和决断,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听她的。
不是不信她,而是这些事儿她本就不擅长。
明知她不擅长的事儿他还听她的,这是蠢。
若是因为这个蠢扯出麻烦来,自己遭殃,四爷府遭殃,她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四爷这才回去上朝没几天,便又领了出京前往河南水患之后赈灾的差事。
今年的洪水不算大,却也不算小,赈灾之事前几日便提上了议程,朝廷也已经在做准备,只不过带队赈灾的领头人选还没定下来。
玉格格极力的撺掇三爷主动请缨。
毕竟,这算是挺亮眼的功绩,而且到了当地多多少少还能收拢一些民心。
这种程度的民心只会加分不会减分,是很划算的。
三爷在查看了近年赈灾卷宗之后,心里却打起了鼓来,颇为犹豫。
这种事儿,做成了自然是功绩,可想要做成,哪儿是那么容易的?
灾民们可不好安置,尤其是失去了家园和亲人、失去了家产的灾民们,那妥妥的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刁钻无赖多的是。
想赚好名声,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地方上的官员彼此连成一片,盘根错节,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这赈灾的银子拨到了地方上,官员们谁不想拔一层皮?
到时候自己该向着谁呢?是向着灾民们、还是向着地方官府?总要得罪一方。
在他看来,不管得罪哪一方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且弄不好还有可能两方都得罪了呢?
再有,路途遥远,灾区条件艰苦,事务繁多杂乱琐碎......还有可能会爆发传染性疾病,总之光是想一想三爷就觉得头都大了。
他自幼读书聪慧,皇阿玛颇为喜欢他,母妃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