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
罚跪的皇子们无不心里暗发牢骚,苦不堪言。
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啊,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也有被罚跪跪得这么惨的时候。
十爷眼角余光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偷偷抬起一边膝盖,揉了揉,又抬起另一边揉了揉,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九爷,压低嗓音小声道:“哎哎,九哥,咱这——还要跪啊?”
九爷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要不你起来?”
十爷嘀咕:“爷倒是想呢!”不敢啊。
九爷:“那你还说什么?闭嘴吧!”
谁摊上这种事儿都得烦躁,少说话,慢慢挨吧。
皇子们苦不堪言,有儿子在罚跪的宫妃们也着急了。
以往不是没有皇子挨过皇上训斥,可罚成这样的却是头一回。
众人根本不敢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
众人只知道,皇子们要是再这么跪下去,双腿怕是都要废了。
四妃以及其他有孩子在罚跪大军里的嫔妃们齐齐在惠妃的延禧宫商量对策。
密嫔眼睛都红了一圈儿,眼泪汪汪拭泪哽咽:“爷们哪里受过这等苦楚?这若是跪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呀!”
她两个儿子都在罚跪大军中,且才是十来岁的少年郎,身子骨还嫩着呢,更禁不住这样折腾,真是想想都觉心疼极了。
宜妃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行了密嫔,你给本宫忍住,哭什么?不嫌晦气!这事儿是哭能解决的吗?”
密嫔噎住,咬了咬唇,默默拭泪。
她也不想哭啊,可是太心疼了忍不住,那怎么办?
五爷、九爷都比她家小十五、小十六皮实,宜妃哪里懂她的心情啊?
“惠妃姐姐,您看这事儿如何?您快些拿个主意吧。”良妃叹道。
众人称是,看向惠妃。
惠妃轻轻叹息:“这朝堂上的事儿,咱们不懂,也不是咱们能打听关切的,咱们也不知皇上究竟为何如此震怒。可皇上这般惩罚,只怕也解决不了问题,是该劝一劝才好。”
“况且,旁人不说,太子爷一向来金尊玉贵,这第一个太子爷便受不住啊!”
“说的是!”
“正是如此!”
“惠妃姐姐,那咱们这就上乾清宫求情去?”
惠妃便道:“皇上只怕也不耐烦人多嘈杂,这样,本宫与德妃妹妹先去,妹妹们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