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听了她这话,面上便有些不太好看。
齐妃以为这只是作伴不作伴的问题吗?
不,她或许很清楚这不是作伴不作伴的问题,她心里多半是想借以让弘时跟阿哥们光明正大的结交罢了。
毕竟弘时如今还住在宫里,可没有什么机会跟人走动结交。
等他大婚、开牙建府,早已成年,那时候再想要跟人攀交情,就晚了。
“三阿哥如今还是静心读书的好,就不必叫什么人作伴了。再者,他今年十二岁,与他年纪相当的十二三、十三四岁的阿哥们,齐妃觉得合适进圆明园吗?”
齐妃一怔,脸色变了变,哪里还敢坚持?勉强陪笑:“是、是臣妾疏忽......臣妾疏忽了......”
“往后事情不想周全,不要开口,退下吧!”四爷没再瞧她一眼,波澜不惊。
齐妃眼睁睁的看着他,心里思潮起伏,想要说点儿感慨伤感的话,无奈四爷根本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她悲从中来,眼眶湿润,含泪道:“皇上,您对臣妾......当真便如此再无一点一滴情分吗?臣妾、臣妾这些年所受的冷落和惩罚,还不够吗?”
“皇上,那您告诉臣妾,臣妾要怎么做您才能原谅臣妾!臣妾一定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皇上!”
“够了李氏,”四爷看着她,目光冷而锐利:“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没有那么好骗。这些年你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做了也无用,朕没说错吧?冷落、惩罚?”
四爷冷笑,“朕不记得罚过你什么,只是冷落,你便偷着乐吧!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李氏,你进不了宫,还在潜邸的时候,朕便早将你打发庄子上了。”
齐妃脸色一白。
“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四爷冷冷道:“别以为时间长了便不作数了,朕可都记着呢!”
“你也用不着跟朕跟前服软,别说朕不相信,恐怕你自己都不会相信。朕今日若是原谅了你,明儿恐怕你便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安分守己的待着,少生事!”
齐妃狼狈不堪的离开九洲清宴殿,阳光照在身上,额头上明明冒着细细的汗珠,她却感觉浑身冰凉。
浑浑噩噩被人搀扶着好容易回到了天然图画,齐妃伏在床榻上失声痛哭。
她知道,没希望了!
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压抑了许久的心翻腾着,翻腾出一股无以言喻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