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黄五爷提着一个用报纸抱着的东西,悄悄走了出来,左右看了看,随即把纸包递给韩春明说道。
“小兄弟,幸不辱使命,这里是两千块钱,我们今天就当交朋友了,希望小兄弟也能见好就收!”
韩春明接过纸包,掂量了一下,也不打开点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把他放进挎包,随即笑着上前拍了拍老头肩膀说道。
“好说好说,山不转水转,以后五爷如果需要我的地方,随时招呼一声,今天也不早了,就不打扰五爷吃晚饭了,那我走了哈!再见!”
说完,韩春明把挎包往肩上一摆,大摇大摆朝外走去。
韩春明这客套话说得一点诚意都没,连地址都不留,老头想招呼,也没地方招呼呀!
背后的黄五爷笑眯眯看着远走的韩春明,仿佛就在送别一个晚辈似的,待韩春明的身影彻底消失,黄五爷才笑容渐渐淡出,脸上浮现一抹贼王该有的阴冷气质。
他背着手,站了许久,最后从口袋掏出一枚口哨,缓缓走了几步,对着前面的几栋筒子楼前。
老头拿起哨子,放进嘴,吹了起来,他的哨音很有辨识度,仿佛在吹一个什么曲子似的,短短十五秒过后,就彻底停了下来,吹完转身便走。
韩春明背着挎包,缓缓原路返回,路过一道围墙的时候,他朝围墙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嘴角带着笑,也不理会,朝着公交站方向走去。
韩春明走后,围墙后面冒出一个小年轻,此人正是刀疤脸,他此刻神情郑重,脸上表情复杂,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疑惑不解。
刚刚的那一幕,他可是亲眼看到那个军哥和自己干爹黄五爷见面的全过程。
他印象中那个对自己人都狠辣不留情面的干爹,今天竟然很和气似的从房间里拿出钱交给那个军哥,那一幕有些颠覆他的三观,明明两个人啥事也没发生,可为啥,干爹完全没有任何反抗?
当年他和他干爹过手的经历,现在还深深刻在他脑海中,自己的手都还没从口袋抽出,干爹的刀片就已经割断了自己的裤腰带。
甚至在他大腿内侧还留了一道印记,当时他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感觉下身一凉,随即才想起刚刚可怕的一幕,顿时浑身颤抖,要是对方真想对自己下死手,估计自己脖子早已经被割断了。
而且他可还知道,附近那几个筒子楼里,就有他干爹四个干儿子,而且那些干儿子,可个个都是狠角色,就连他,也只是垫底的角色,可干爹竟然啥动作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