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家里的阿姨打开门时,白释和纪尧走了进来。
第一眼,他们就看到客厅另一旁有一个贵妃榻,附近落了一地的白纸,沙发上有一团毛毯,似乎里面还窝着一个人。
白景礼坐在不远处,看到他们时,轻轻唤了一声,“清欢,他们来了。”
白清欢这才从毛毯里钻出来,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们,她穿着浅色的条纹毛衣,像个毛毛虫一样窝在沙发上,脸色说不上太好,没有化妆,十分干净清爽。
看见是他们两个人,她又继续窝进毛毯里,完全不准备开口。
纪尧扫了那地方一眼,似乎她特别喜欢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所以那里直接成了她的私人领域,那一片就是她的,贵妃榻旁有一个矮小的茶几,上面放着一些档案,还有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和一些点心,点心看起来没动,不知道保温杯里的东西动了没有。
他走过去,扫了眼地上的资料,发现并不是散落在地,而是她故意这样做,按照一定的顺序。
此刻,她的手里还有一堆资料。
可想,她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很怕冷吗?”
“难道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到冬天就会变成冰,所以特别怕冷么?”白清欢看也不看一眼,闷闷的说了句。
白释看向白景礼,“大伯,她这是……”
“你爸说因为受过几次重创,还未完全恢复,所以身子虚,怕冷很正常。”白景礼起身,“你们年轻人聊,我去书房。”
话落,他看了眼贵妃榻上的人儿,转身离开,经过厨房时,让阿姨准备一些茶点端过去。
“所以这几天才没出去?”纪尧挑了下眉。
“为什么要出去?”白清欢放下手中的资料,瞪了他一眼。
“我想这七天足够他们去搜集资料,之前是他们没想到委托人的隐瞒,也忽略了我们找到的证据,所以暂时打乱阵脚,但这几天他们格外认真,几乎天天跑警局,还去看了那五个人。”纪尧抿着嘴唇。
虽然,他们证据确凿,但如果对方同样准备充分,他们也不一定会那般顺利。
“你这是在担心案子的变化吗?”白清欢唇角一勾,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不错,“小堂弟,你也担心,所以和他跑来找我麻烦?”
“你说你们一个检察院的明星,一个律政界的翘楚,能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她故作痛心疾首。
纪尧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份卷宗,用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