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粮的御史来到镇江,御史官阶不见得高,但只要与平叛有关之事,闵大人也要听他的意见行事,如果御史站在王仁智那边,顾家不造出点声势来,就很难把控大局。”
说到这里,赵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萧邑又伸出手去,这次意外的顺利,扣子很快被解开了。
不过就是换件衣服,萧邑觉得自己一条命都要没了,这样看来还是赵翎昏迷时更好对付些。
给赵翎换好了衣服,萧邑仔细琢磨赵翎方才说的那些话。
御史,王仁智,闵大人。
赵翎来顾家会不会不是来求助,而是来告诉顾家什么消息的。毕竟大老爷和赵家也算是相识一场。可为什么,方才赵翎又什么都不说了呢?反而是安心地趟下来,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似的,人怎么能变得这样快。
该不会是晕过去了吧,萧邑不禁低下头来听赵翎的呼吸声。
赵翎的呼吸匀称而绵长。
萧邑不禁诧异,赵翎居然睡着了。
……
王其振兴致勃勃地安排着一切。
将顾家一锅端了,他想起来就兴奋不已,如果不是要应付闵大人,他们也不用这样大动干戈。
他说顾家与叛军有关系,谁敢出来反对?谁又敢为顾家作担保。
怪就怪顾老太太不够聪明,明知道王家在镇江一日比一日做大,平日里却一毛不拔,过年过节也就是送些不值钱的物件儿,真将他们当成亲戚来走动。
王仁智躺在罗汉床上,“等到韩御史到了,我们一起过去,只要御史对顾家起了疑心,不怕他闵怀从中作梗。”
王其振轻声道:“您放心吧,所有事都办的干净利落,不会再出岔子,”说着顿了顿,“我就是不明白,那个顾琅华怎么有这样的胆子,公然与我们作对。”在他眼皮底下将人抢走,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王仁智慢慢地站起身,腿上的伤口让他疼得咬着牙根才能说话,“说到底都是蠢人,只有蠢人才会惹祸上身。”
王仁智话音刚落,王家下人就来禀告,“老爷,那位韩御史来了。”
王仁智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韩御史来了,就等于事情成了一半,一会儿他就要看看闵怀无可奈何的模样。明明都已经被任命为苏州知府,还赖在镇江不走,说到底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那胡仲骨不是才被打断过一条腿吗?”王仁智道,“等他给我治好了伤,就将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