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小姐这样狠厉的治家手段,会让所有人突然觉得,就算是今天顾老太太一病不起,顾家长房也不至于树倒猢狲散。
……
“琅华,”顾四太太心疼地拉起琅华的手,“难为你了,老太太怎么能写这样的文书……等老太太好起来,我就跟老太太说,你四叔和我会好好照顾你,但是长房的财物我们不会动用一分,将来你出嫁了,就全都作为你的嫁妆。”
琅华将手里的匣子送到顾四太太受伤,“四婶看看这些是什么?”
顾四太太狐疑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篇篇佛经,“这……”
琅华笑道:“这几天家里忙上忙下,哪有时间写什么文书,我都是骗他们的,这样一来大家都会盼着祖母能好起来。”
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
胡仲骨为顾老太太施完针,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琅华忙问过去,“祖母怎么样?”
胡仲骨道:“多亏这些日子老太太事先用着行气散寒的药,才保这次平安,现在只要让老太太多多休息,老太太定会好起来。”
琅华点了点头。
顾老太太躺在软榻上睡得十分安详,琅华坐了半晌才让慌跳的心渐渐恢复寻常。
顾四太太安慰琅华,“你放心,这里有我伺候,端药送水我和姜妈妈都会亲力亲为,不会出半点差错。”
琅华起身规规矩矩地向顾四太太行了礼,“四婶,祖母就托付给您了。”
顾四太太忙将琅华扶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还能跟四婶客气,我是你的婶娘,就是你的娘,从此之后我会好好护着你。”
琅华笑着点头。
胡仲骨等在外间,看到琅华出来站起身来。
琅华道:“胡先生,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
一间柴房里,卢妈妈颓废地坐在地上,她看着角落里灰色的老鼠死死地盯着她在看,她不怕老鼠,做过下人怎么会怕这种东西,但是她却深知老鼠的习性,如果她闭上眼睛,那饿疯了的老鼠一定会扑上来在她脸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卢妈妈舔了舔嘴唇。
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审问她。
从被抓了之后,她从柴房到潮湿的大牢之中,每天都会有人来审她,只问她一些很简单的问题,譬如: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夫家叫什么,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生了第一个孩子。
每个问题都跟大小姐的眼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