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村庄,现在已经没有了人烟,显然韩璋是怕西夏人来报复,提前将百姓都迁走了。可是驿站里仍旧满地的血迹。
枢铭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该死的是那些齐人,而不应该是他们。
“找,我就不信,他们一个人也没有逃脱。”
荒山里还有一处小小的屋子,到了晚上炊烟袅袅升起,屋子里住着两兄妹,兄妹两个破衣烂衫,满脸的灰尘,吃着两个发硬的饼,喝着飘着野菜叶的汤。
铺了稻草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胸膛已经没有起伏,脸上出现了死灰的颜色,显然已经死了。
晚上下起了雨,兄妹两个缩在屋子角落里,正准备睡下,屋子里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几个人激动地看着地上的人,说着一串串奇怪的话。
屋子顿时被点燃的火把照亮,照出几个西夏人的脸,紧接着火把挪到了小女孩的脸上。
小女孩用手臂挡着光,吓得缩进角落里,旁边的哥哥倾过来,将她护在了身后。
其中一个人上前说着让小女孩能听懂的官语,指了指地上的西夏人,“这人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的眼睛顺着哥哥手臂的间隙望过来,“他走过来……我和哥哥……给了他水喝……血……血止不住……我们用了草药……”
那人点了点头,他们在伤口上的确看到了新鲜的草药,他耐心地问着,“然后呢?”
小女孩不敢回答,两个孩子被不速之客吓坏了。
“别害怕,”那人用温和的声音说,“我们是他的朋友,想要知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小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说的话我们……听不懂……他……他……一直在说……”她张了张嘴却复述不出来。
那是她没听过的话,她当然说不上来。
“他在地上……画……”
听得这话,所有人向地上看去,地上写着凌乱的西夏文。
西夏人终于看了明白,猜测着说出来,“元虎写的应该是……”
“圈套。”
对,圈套,就是圈套。
元虎拼了命就是想要传达这样的消息给他们。
一切都是个圈套。
小姑娘终于也想了起来,“他……一路走过来……嘟嘟囔囔说着……一直说……一直说……一直……没有了声音。”
西夏人攥紧了刀,他们仿佛尝到了来自同伴的痛苦。
他支持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