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赵翎,又瞧了瞧王大叔。
曾经是庆王手下,姓王的人,有这般的风度和气节,她只能想到一个名字。
崇明县县丞王奉熙。
仿佛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王奉熙向她躬身一揖。
琅华不禁惊诧,王奉熙现在还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闵怀随时随地都可能将他投入大牢,然而现在他就这样来了,脸上没有半点的惧怕。
赵翎那群人都是这个模样。
坦坦荡荡,仿佛干净而来,干净而去。
琅华忽然沉默了,她原本不想跟这些人有半点的牵连,可是经过了那么多事之后,她却不由自主地为这些人担忧。
如果说有些事没有照她预想的那般进行,这显然就是其中一件。
……
王奉熙走进了军帐,琅华也坐在院子里等着结果。
她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韩璋和闵怀会怎么选择,是选择朝廷还是选择相信王奉熙。
大帐里,韩璋和闵怀也在想这些。
如果是平时,他们会直接将王奉熙投入大牢,但是这个被朝廷当成谋逆之臣抓捕的人,却在这时候不惜露面送来消息。
而那个被朝廷委以重任的御史却与西夏人串通。
韩璋忽然笑起来,这就是现在的朝廷,就是他一直都在守护的大齐,多亏现在他远在镇江,否则如果此时此刻站在金銮殿上,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走上前将皇帝从宝座上拽下来。
忠国忠君的匾额挂在荣国公府,他们韩家世世代代都守着这句话过日子,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这句话根本就是可笑至极。
什么是国?什么是君?
闵怀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外甥,他心底也是一片冰凉,如果不是有镇江的百姓帮忙,他恐怕也早就被王仁智那口大锅烹了。
有谁真的在意镇江的战事吗?
谁真的在乎那些百姓的性命吗?
他们想要的都是权柄。
如果现在他们为了这样的朝廷,将王奉熙下了大牢,他们和韩御史又有什么区别?
闵怀拿定了主意,将王奉熙请了进来。
王奉熙向韩璋和闵怀行礼,定定地看了两个人一眼,然后道:“韩将军,我有方法可以解扬州之急。”佞妆
没等闵怀说话,王奉熙道:“等到战事过去,二位再发落我不迟,这一次我一定不再跑。”
“因为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可以笑对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