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太子爷吩咐下去的事,底下人不一定办的好……尤其是太子爷在储君这个位置上,一举一动稍不留神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在镇江是一个情况,到了杭州又是另一个说法,送到京里来皇上面前不知道又差了多少,这件事上最受委屈的是韩将军,如果是奸邪小人作怪那还好说,杀一两个以儆效尤,可若是朝堂上有人故意为之,这可就是个大难题,朝廷要怎么做才能平了江浙的民愤,让韩将军舒心呢?最重要的是,还得给太后一个交代。”
皇帝犹豫起来,这件事说小了,是奸邪小人作怪,说大了就有关皇嗣,除非他下定决心要废太子,否则就不能大动干戈,“江浙这一仗,从夏天打到冬天,又是匪患又是流寇,还有西夏人,算起来足足一年半时间才算平复,就算我肯大事化小,太后也不会答应。”
皇上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容朕再想一想。”
刘景臣应了一声,慢慢地退出大殿,刚走到大殿外,跪着的太子忽然扑过来保住了刘景臣的脚。
“刘相,您可要帮帮忙啊。”
刘景臣看向旁边的内侍,内侍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低头看着白玉台阶。
“太子爷,”刘景臣道,“您是一心为朝廷操心,用人不当,才会弄成现在的样子,这一年半您足不出户为江浙祈福,您不说皇上怎么知道呢?”既然犯了错,就要有认错的态度,受点皮肉之苦没什么,为的是储君的位置能稳固。
太子豁然明白过来,一头叩在白玉台阶上,“父皇,是儿臣错了。”
通常这时候,皇上都会让小黄门来低声招呼他去内殿里说话,可是今天内殿里却消无声息。
好半天才有内侍过来道:“太子爷您别跪着了,皇上已经从后殿走了。”
“父皇,”太子眼泪要掉下来,“父皇不见儿臣,儿臣就跪在这里再也不起来。”
内侍没有办法只好说了实话,“太子爷您听我的,就算要跪也等到明天,今天皇上要见曾任泉州市舶司提举的裴大人。”
太子听了睁大眼睛,“就是那个前朝的文臣起家,后来改做武将,太祖时降了大齐,跟着太祖大败契丹的那个裴家?”
内侍点点头,“老奴没有太子爷您这样清楚。”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太子却拉住了内侍,“裴家虽然后来又做了文官,到底是将门之后,现在家中是不是又有了可用之才,父皇才会召见他。”
说到这里,内侍倒是知道一些,“裴家有没有可用的后辈老奴是不知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