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扯动了缰绳,白色的骏马调转了方向,将后背对向了枢铭。
如此的狂妄,是在告诉枢铭,即便不去看,枢铭也会败在他手中,而他的手心里只是握着一把短匕,那匕首在阳光中发着粲然的光,昭示着他的雄心万丈。
枢铭再一次觉得心窝滚烫,嘴里又涌出一口热血。枢铭就像伤痕累累的困兽,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斗志,那柄剑在挥舞的笨拙无比,很快就被两个普通的护卫封住了所有的攻势。
大势已去。
枢铭红着眼睛,嘶吼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大齐会这样不同,一会儿衰如蝼蚁,一会儿有强如猛兽,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大齐。
终于裴杞堂又回过头来,他望着远方天边的云朵,淡淡含笑,“因为这里,我说了算。”
枢铭愣在那里,一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终于他的鲜血涌出来,洒在了大齐的土地上。
裴杞堂挥挥手,张同也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踢了一脚枢铭的尸体,“在扬州时还威风凛凛,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变成这个模样。”
一个人只要没有了信心,没有了斗志,就必然会一败涂地。
裴杞堂道:“将他处理干净。”
张同笑道:“你放心,定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裴杞堂看向绑在树上的那些西夏人,“这些人也不能活,不过要让沈昌吉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杀。”
张同点点头,“明白,这些人被关了这么久,现在又被围攻,自然会想方设法地逃出去,而且这些人吃了毒药,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毒发而死,沈昌吉只会认为这些人是留下阻拦皇城司的死士,人死如灯灭,即便沈昌吉有所猜疑……也找不到任何的凭据。”
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沈昌吉玩的了。
裴杞堂点点头,裴钱立即上前道:“公子该走了,早走一步总是好的,免得遇到了沈昌吉……再说了,您的伤还没有好,如果那位顾大小姐知道了,定然要发脾气。”
裴杞堂眼前浮起琅华的模样。
她给他敷药治伤的时候总是板起脸来,嫌弃他不够听话,伤口才会好的那么慢。
他就喜欢看她那般的模样,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从容。
他强忍着才没有去哄她。
她现在做什么呢?心情有没有舒畅一些。
裴杞堂吩咐裴钱,“跟张同说一声,让他陪着沈昌吉好好玩一玩。”
张同换下衣服,就成了地方布防上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