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芸娘说到这里,“他不回来则罢,回京之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呢?就待在家哪里也不去。怪不得镇江打仗会将他调过去,大家都走了门路,就剩下他这个傻子……他有没有想过我的脸面。”
“我好歹也是个外命妇,不能在人前让人瞧不起。如果他为我着想,就应该不时地让人送些东西回来,让我也好能光鲜地站在人前。”
“凭什么别人一出现就像众星捧月,而我论家事论样貌又比谁差了?别人有的东西,凭什么我没有。”
“从来都是我自己回娘家,每次都要听几个姐姐数落我,好像是我舍不得拿好东西回去孝敬父亲、母亲,”芸娘说着掉了眼泪,“我真后悔嫁给他。”
腊梅忙道:“夫人您就少说两句,将军方才的样子,真是要吓死人了。”
芸娘抬起苍白的脸,“我不敢在他面前说,我就是憋屈的难受。”
芸娘重新梳妆打扮,才去了荣国公房里。
芸娘远远的就看到有人蹲在院子里,她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小姑娘一边看着沙漏,一边仔细地瞧着什么。
芸娘走过去,只见密密麻麻的蚂蚁聚在地上。
小姑娘转过头来,她眼睛清亮而澄净,脸颊就像含苞欲放的芙蓉花。
芸娘不由地惊讶,顾琅华。
顾琅华上前给芸娘行礼,“韩夫人。”
正说着话,胡仲骨从屋子里出来,也不去瞧芸娘,直接向琅华走过来,“怎么样?”
琅华指了指沙漏,“很快就将蚂蚁引来了。”
胡仲骨皱起眉头,伸出手,“拿来,我看看。”
阿莫忙将手里的玉壶递了过去,胡仲骨伸出手在玉壶里沾了沾然后放进了嘴里,“是甜的没错。”
胡仲骨说着话,韩璋也走了出来。
胡仲骨道:“我与大食国的商人在一起大半年,听他说了不少大食国的药方,消渴症在大食国很常见,很多大食国的郎中都是尝尿来辨别病情轻重,用的是补肾通络的甘松饮,只是……国公爷的病情太重,双脚已经溃烂,人又时常昏迷,只怕并不会有很好的效用。”
那玉壶里的是国公爷的尿。
芸娘想到这里,不由地捂住了嘴。
韩璋沉着脸,眉毛紧紧地皱起来,“那就不能治了吗?”
胡仲骨摇摇头,“不治好消渴症,脚上的疮只会越烂越深,让我来治脚疮是没有用的。”
韩璋攥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