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说这玉牌是荣国公摔碎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沈昌吉咬牙切齿,“你这是要陷害我。”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一个要死了的人,居然也敢来陷害他。
沈昌吉的嘴唇凶狠地翘起来,鼻子皱成一团,他恨不得立即伸出手来将荣国公捏死在这里。
荣国公扬起了头,雪白的脖颈就在沈昌吉的眼前,微闭着眼睛,一副等待去死的模样。
沈昌吉的手几乎要伸过去,但是很快他笑起来,“荣国公想要害我只怕没有这样容易,如果我将你杀死在这里,陛下面前,我必然无法交代。”
“到时候,人人都会相信是我针对韩家,故意陷害韩璋。”
沈昌吉站起身,冷冷地道:“来人,既然荣国公已经醒了,就将荣国公送回韩家。”
沈家下人听到声音,立即走进屋中。
沈昌吉看向地上的玉牌,“那块玉牌,是荣国公自己摔坏的,跟本官无关。”
很快韩家就会倒下,韩璋会成为一个笑话,最终站在人前的是他沈昌吉。
“谁说跟你无关。”
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韩璋大步走进屋子。
沈昌吉立即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压力,韩璋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凤眼一扬不怒自威,那在阵前硝烟中养出的傲气,如同出鞘的剑般,寒光逼人。
沈昌吉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握住了腰间的短刀。
韩璋如果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沈昌吉身上的汗毛根根竖立,“韩将军……我正要将荣国公送回府去,荣国公病得厉害,我已经让人禀告皇上,请黄院使来给荣国公诊治。”
沈昌吉现在还在用皇上来压他。
韩璋冷冷一笑,如果不是为了韩家,他早就杀了这个奸邪小人。
沈昌吉该死,但是他更加明白,沈昌吉是皇上身边的狗,只有将他交给皇上处置,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沈昌吉的眼睛不停地向外看着,终于看到了韩璋身后的左承恩,顿时松了口气。
左承恩来了就好。
他和左承恩加起来不一定能赢过韩璋,但是韩璋想要杀死他也不容易,一旦韩璋动了手,他就可以到皇上面前诉苦,到时候输了的一定是韩家。
沈昌吉抽出了腰间的短刀,韩璋如果是个明白人,就不会和他硬碰硬。
沈昌吉的刀刚到手里,韩璋已经挥手向他打来,沈昌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