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太多,证明手法还不够娴熟。
“蠢货。”沈昌吉骂过去,那人手里的刀顿时掉在地上。
“跟着沈大人学了那么久,都学到了些什么?”
皇帝的声音传来。
沈昌吉抬起头看过去。
穿着常服的皇帝,像一个没有吃饱的孩子,带着满眼的烦躁和戾气,走到了沈昌吉面前,“朕将皇城司交给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在杭州假公济私丢了枢铭,回到京城四处散布谣言中伤韩璋。”
“你到底在为谁卖命?”
“皇上,”沈昌吉努力地抬起了头,“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
“事到如今还敢骗朕,”皇帝冷笑道,“朕已经从你家里搜到了八真道人的‘青山图’,朕查清楚了,送画来的笔墨铺子,是太后的产业。”
太后?
竟然是太后。
沈昌吉没想到太后冒着太子的名义给他送“青山图”。
他已经算计好,如果朝廷查出太子送他的礼物,他可以狡辩称太子是想要让他在皇上面前多说些好话,太子也不会揭穿他的谎言。
可这是太后送的。
太后和皇帝斗了这么多年,表面上是母子,背地里已经是水火不容,他是皇上的狗,敢与太后有任何关系,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他已经走到了死路上。
“微臣是被冤枉的。”沈昌吉眼睛里都是殷切的神情。
皇帝道:“你当朕是个傻子?从镇江到京城,你都是被人算计?你好好跟朕说说,是谁算计你?”
“太后。”沈昌吉感觉到鲜血慢慢地在腿上结痂,撕裂般的疼痛愈来愈重,这两日接受审问时留下的伤已经开始溃烂,他不想呼吸,不想说话,因为稍稍的动弹都会让疼痛加剧,他都可能会难以忍受地大喊大叫起来。
他不能变成那样,因为他知道审问人的心里,只要犯人流露出一点点的脆弱,这游戏将变得不再好玩,皇帝也就会对他失去兴致。
“皇上,这一定都是太后安排的,这里面有蹊跷,”沈昌吉咬紧牙关,“微臣死不足惜,皇上……您……千万不能上了太后的当……这都是……太后……的手段,太后想要除掉微臣……才会这样安排。”
皇帝扬起了头,“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皇帝挥了挥手,四个侍卫立即拖了两个血粼粼的人上来。
沈昌吉已经认出来,这是他身边的两个都知,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