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价钱买走了,微臣是个商人,对此事十分好奇,就使人仔仔细细打听清楚,那处宅院是被人买走送给了葛大人。”
皇帝面色不虞,“方才在校场上,你如何不说?”
裴杞堂道:“太子即将出征,西夏使团也要今日启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要不是葛大人闹出伪药的事来,微臣也不会提及此事。”
皇帝已经猜到这件事与太子脱不开干系。
如果将此事揭开,看笑话的只会是太后。
皇帝淡淡地道:“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处置?”
裴杞堂道:“大齐上下都知晓太子带兵出征,不可此时临阵换将。这样一来就等于向太后认输。”
这正是皇帝心中所想。
皇帝神情缓和了一些,“沈昌吉密奏朕,顾家是庆王余孽不可相信,”皇帝眼睛中透出杀机,他最愤恨的就是庆王一党,庆王死了那么久,朝堂上还有大臣不时地提起庆王那一套治国之策,仿佛整个大齐只有庆王善于治国,他就是庸才,“如果真的查清顾家确然与庆王有关联,那些乱臣贼子一个都不能留。”
皇帝眯起了眼睛,“你也去过江浙,可知道这些事?”
裴杞堂面色平静,“庆王已经死了那么多年,江浙一直都在抓捕庆王余党,听说镇江的王仁智杀死百姓充当庆王余党向朝廷请功,沈昌吉在皇上身边久了,很清楚皇上的心思,如果他早知顾家是庆王余党,为何不立即密奏皇上,非要等到身陷囹圄才说出口。”
“所以,沈昌吉不可信,至于顾家……也要仔细观察,”裴杞堂上前一步撩开袍子跪在殿上,“微臣请带五百人去西北,若有异状微臣必以身报国。”
皇帝想起自己年轻时踌躇满志的情形,太后不能相信,太子又不让他放心,必须有一个人听他之命掌控全局。
裴杞堂虽然年纪小,却因为早年就离开家门历练,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这样的人在朝堂中没有身居要职,不曾带兵打仗,就算带着人去西北,也不会被西夏人忌惮,更不会让淮南王心惊。
皇帝目光灼灼,“朕从京营拨出五百兵马听命于你,不管西北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密奏于朕。”
裴杞堂再次行礼,“微臣定然不负皇上重托。”
……
消息传到慈宁宫。
内侍讲的绘声绘色,“大家都说裴四公子这次要受到教训。”
“那五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卯这劲儿在皇上面前表现,就凭这个,谁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