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扰乱李常显的军心,你明明知道李常显恼怒之下定会攻打洪州城,当时洪州守军不过几千人,你怎么敢下这样的决定?”
“那你因为你觉得我会趁机突围到洪州,打李常显一个措手不及,”裴杞堂顿了顿,“如果……换成别人被围困,你敢这样做吗?”
她会扰乱李常显的军心,是因为知道裴杞堂会趁机突围。
琅华竟然没有话去反驳。
可这跟求亲有什么关系?
顾世衡皱起眉头,“裴将军,我们琅华年纪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有过婚约了。”
“顾世叔说的是陆家?”裴杞堂看向琅华,“顾大小姐还没跟您说吗?”
琅华不禁气结,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提到陆家。
“琅华,”顾世衡道,“陆家做了什么事?”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否则裴杞堂不会说出那样意味深长的话。
琅华将镇江的事简单地说了说,虽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顾世衡仍旧气得发抖,“是我看错了人,哪知他们书香门第竟然这般下作。”
“也不怪世叔,”裴杞堂劝说起顾世衡来,“很多人,一定要遇见事之后才能知道他的本性,还好琅华年纪尚小,没有嫁过去,否则世叔一定会更加伤心。”
如果琅华陷在陆家,他当然会着急。
陆二太太的父亲死了,王家就算是与顾家结下冤仇,琅华将来要嫁过去,面对这样的婆母,那怎么行。
可是他也不能就答应了裴杞堂。
顾世衡心中权衡一番才开口,“琅华年纪还小,我们顾家与陆家的婚约也还在……”
“我知道,”裴杞堂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个需要人爱护的少年郎,“我本不该说的,只是见到世叔心里高兴……只是想要世叔知晓我的心思,知道顾家在我心中的位置,父王说的好,日久见人心……世叔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是一个能依仗的长辈。”
顾世衡望着裴杞堂,忽然之间心酸起来。
如果庆王在世,一定不会让这个十六岁的幼子来到边疆,他做的事是凶险,裴杞堂何尝不是在走一步险棋,如果有父母在身边,他一个孩子何必说出信任、生死之类的话,又怎么能陡然向他提出婚事。
所以,就算不合礼数,他也不能怪罪裴杞堂。
裴杞堂站起身,“世叔,我还记得您酒量不错,我能不能陪世叔喝两杯。”
顾世衡连连点头,“那自然是好,家里也备了饭菜,我们就喝两杯。”